着朝堂上的臣子们漫不经心地说道:“好像不止朕受了蒙骗啊,朕记得之前可是有不少人为宁王说话的,是不是杨大人?”
杨廷和心中一惊,立刻跪下说道:“臣知罪。”
其他官员见此情形纷纷跪倒,大呼:“臣知罪。”
正德哈哈一笑说道:“你们没罪,起来吧,回去自行将和宁王的关联说清楚呈上来,朕既往不咎。”
正德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整天提心吊胆地牵挂着他,如今他真的反了,反而平静下来。
他笑,只是因为杨廷和的话。若是不知底细,杨廷和这番话并没有错,可是他知道杨廷和这般大臣都收受过宁王府的重礼,如今听说宁王反了,生怕牵涉到自已,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就是预埋伏笔,一旦事发有人弹劾,今曰这番话就能发挥效果了,连皇上也受他蒙蔽,自已不知底细,平素的交往自然也不能算是大罪了。
另一位大学士梁储也很紧张,他进入内阁以后,宁王府中官也给他送过厚礼,要早知道宁王这厮要造反谁还敢收他的礼。如今江南战火燃起,一个弄不好,自已就得葬身这片火海,想到这他也立刻出声,强烈赞同杨廷和的意见,主张立即发兵,讨伐叛逆。
老焦芳一张生满老人斑的脸上淡淡然的如无波的古井无波,宁王反了当然得平叛,难道等着他打到京城来?
六部尚书也在座,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献上。有的人心中忐忑,不免想起燕王靖难的旧事,与此刻何等相妨?也是少年天子,也是皇叔造反,只不过燕王是由北向南打,宁王是由南向北打,这天下莫不是真的要换主人?
户部尚书刘忠则在发愁,他自上任以来就一直在发愁,现在是满脸的摺子,干什么都要钱,他就是管钱的,伍文定奏章中那句“南直隶军饷,多赖盐商诸税。近因户部周转不灵,顾募之兵无所仰给,军心恐难持久,若拖延数月,不免有兵痞生事,欲剿贼平叛,将倚何资?”的话可把他愁坏了。
兵部尚书陆完就一直盯着刘忠看,有句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又有句话说“皇帝不差饿兵”,现在皇帝要发兵,他是掌兵的,可是钱呢?没有钱拿什么打仗?
礼部尚书王华见杨一清两眼出神,还以为他正在苦思对策,便清咳一声道:“杨大人有何见解?”
杨一清拱手道:“皇上,臣以为宁王之乱,不过是跳梁小丑,皇上一弹指就能让他灰飞烟灭,根本无需担心”。“喔?宁王聚兵十五万,不可小觑呀,爱卿何出此言,快快讲来”,正德高兴了,马上追问道。
杨一清蹙眉,说道:“三国魏武帝讨伐孙刘联军,还号称百万大军,实则也就几十万。宁王处心积虑恢复三卫,又借剿匪掌兵之机安插亲信、排除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