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都是老爹一手安排的,至于为什么要做个伙夫,因为安全,但他所有的光环,除了小家仆杨安,没人知道,就连方象烈都不知道,伙头军中的一个名不见传小打杂竟然是晋阳王之子。
“好女婿啊,你会后悔的。”
老孙还在那自作多情,杨玄松早就不搭理他了,他在想如果他是尼堪外兰,今夜才是最好的出兵时机,方家军于同州城外的两狼山与北国四十万铁骑已经相持一年之久,但尼堪外兰似乎没有开战的打算,每次抢山除了虚张声势,就是佯装进攻。
“杨安,快醒醒,跟我出去瞧瞧。”
他又一脚踢醒杨安,这个少爷确实有点霸道,自己不睡觉还不让别人好好休息,白天做活,晚上还要陪少爷,小家仆难啊!
少爷投军,家仆跟随,天经地义,杨安小脑袋一缩,小眼珠一转,忙道:“少爷,等等我。”
出了营帐,一股寒风袭来,杨玄松二人不由得打着哆嗦,这北境的冬夜确实不同凡响,够劲儿。
“少爷,您可别冻坏了身体。”
哼!冻坏身体,那又怎样,他想不通杨老头为什么非要把他发配到军营吃苦受罪,想想真是怀念晋阳,王府里惹人怜爱的杏儿,乖巧可人的香兰,小捣蛋鬼青妹,天香楼里的一品香锅,竹雅轩里的酥糖清茶,清茶最妙,酥糖最甜,都好不过董小宛那嫣然一笑。
“你看看,他方象烈还真是治军有方。”
一眼望去,方家军皆是白衣黑甲,黑盔白袍,将士们目光如炬,军士们面容坚韧,即便是在这大雪寒风夜,仍是训练有素,严阵以待。
杨玄松随后又道:“尼堪外兰今夜必定抢山。”
杨安闻言一翻白眼,心中暗道,短短一年,大少爷戒了女色,竟好上兵法。
见杨安无动于衷,杨玄松怒道:“你小子不信我。”
不是杨安不信,是他不敢相信,晋阳城里的好色坯谈起兵法,似乎有点搞笑,杨安没笑出来就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再说方家军镇守同州十年,保同州十年不失,连北国国主都言,撼山易,撼方家军难,少爷痴人说梦,小家仆只能吹捧,您说的都对。
这时一个全副武装满身黑色铠甲的军士走了过来,指着杨玄松怒斥道:“你们两个臭伙头,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还没等杨玄松说话,杨安噌的一下就怒了,敢指我家少爷,活腻了吧!冲上去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