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头,他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烧的非常厉害。
一场战斗筋疲力尽,受了伤,淋了雨,身体扛不住了吗?
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凌迟听到有人惊呼。
一只冰凉的小手贴着额头抚摸着他,然后就是感觉后背贴着地摩擦、摩擦。
勉力睁开眼,眼前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光晕,黑与白,橙与蓝,耳膜蹦蹦作响,似乎是自己的心跳,又像是不知名的存在擂动巨鼓。
隐约中似乎有尖啸的恶鬼与狰狞的野兽在啃噬他的手、他的背,在拖动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凌迟慌乱挣扎,
“砰!”
以及一声痛呼。
安静了,野兽和恶鬼消失。
冷,深入骨髓的冷。
凌迟瑟瑟发抖,牙齿与牙齿碰撞着,将舌尖嘴唇啃出一丝丝腥甜。
然后,
一床皮褥子盖在身上,
一具温暖的身躯钻进被子,贴了过来。
一如他曾养过的那只猫,顺滑的皮毛、粉糯的鼻尖、柔软的猫耳——
嘶,狗东西,居然咬我!
凌迟还是冷。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头和脚先后热了起来,随后是身体两侧。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他被人扶起,滚热粘稠的食物入口,
“不够...”
一碗又一碗。
朦胧中,头顶和脚底的热源消失又出现了数十次,肉粥吃了十几次,小猫钻进被窝、来了又溜走三次或是四次。
...
棚子下面的凌迟像虫子一样蛄蛹了几次,才勉强爬起来。
一抬头,阳光刺目。
身下是红线藤编制的“床垫”,露兜树叶编织的“床单”也在,身上盖着皮褥子。
头上脚下身体两侧四大堆烟气袅袅的炭火,褐色发白的炭灰厚厚一层。
哟,你醒了?
活了活了!
主播主播,你被系统暗算了你造吗?
都成虫茧了,老吓人了。
那雾气跟成了精似的,缠啊绕的。
看了半天凌迟才把这群水友的中心思想整理出来,用力挠头。
抻胳膊,扭腰,一条脊椎骨从尾巴根儿一直响到后脑勺。
攥拳时,整条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