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把他拎起来,“我说时安,你是怎么做到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的?你不是医术高超吗?”
“你不是也会算命和抓鬼吗?!”
时安任她拎,好像自己是只不会反抗的猫,“不能用玄术来对付普通人,否则会遭到天谴。”
至于用那些来赚钱——
唉,他倒是想啊!
可是他穿成了五岁的被继母虐待的小可怜。
他穿过来的时候,原主都死了,自己虽然是个成年人,可是走不出山村,村里人看他是小孩,便是他有高超的医术,也没人会信。
霍凝看到他这具身体,也是为身体的原主叹了口气。
他后娘给他爹生了两个儿子之后,他就成了家里多余的那个。
小小的孩子,大冷天要拎着水桶,去井边洗全家人的衣裳。
结果在打水时没有力气,小身体翻进了水里,等同村人发现时,已经晚了。
大师兄倒是穿了过来,可是原主是真的死了。
便是这样,那家人也并无悔恨之心,依旧我行我素地虐待孩子。
因此大师兄的处境并没有比那孩子好多少。
无非就是满脸是泪的洗衣服,和一脸平静的洗衣服的区别。
哦,大师兄会玄术。
虽然跟她比起来,他是有点菜鸡,但驱使一些鬼替他干活,那还是问题不大的。
霍凝看着那挂满红绸的槐树,叹了一口气,随后侧身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师兄。
“这什么问题,能看得出来吗?”
大师兄瞥了她一眼,“当然知道。”
霍凝点点头,露出个孺子可教的神情,“那村里近一个月来,连着死了八个老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
“别太小看人!”
时安想像以前一样敲弹她脑门,可惜他现在人矮,只能干瞪着眼。
“我好歹也是你大师兄,怎么可能这点问题都看不出来。”
只是他不愿意管。
上辈子的时安,或许还有匡扶正义的想法。
可是自打穿成这个可怜的小豆丁后,他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原主活着的时候,也没人给过原主一丝怜悯。
村里的人都是嘴上说着可怜的话,说原主小小年纪没了娘,爹还不如个后爹,背地里都在看笑话。
人性如此,时安不苛求所有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