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娘子不过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也同样在受邀之列。”
洛千淮不知道这位秦郎中为何针对自己,索性不去理会他。
倒是那位赵郎中性格甚好,为她打了圆场:“医术什么且不论,洛大娘子能以女子之身,帮着文郎中成功翻案,就令赵某相当佩服。文郎中这一向是蒙了冤的,此番一经昭雪,想来是要重振霁安堂了?”
“没错。”洛千淮应道:“正月初六正式开张,到时候邀请五陵医家同来观礼,不知赵郎中可有时间?”
“应该有。”赵辅应了下来:“想当年柳老郎中在时,对我也有指教之恩,此番重新开张,我是必会到场的。”
“呵。”秦桑在旁边冷眼看着,忍不住冷笑道:“不过十几日的功夫,便要筹开一间医馆。不知道是我孤陋寡闻呢,还是文溥做游医做久了,都不知道正经医馆要如何开了?”
洛千淮便是再好性儿,也实在不想听他的阴阳怪气了。
“些许小事,并不劳秦郎中费心。”她说道:“今日我等过府是为了救治病患,秦郎中若是长于口角之争,不如等隔日我寻些市井妇人,去仁心堂专门寻秦郎中比过如何?”
“你!”秦桑气结,骈指指向洛千淮,却见她头也不回,跟着那嬷嬷便走进了屋门。
“秦郎中。”赵郎中拉了拉他的衣角,圆润的脸上,一双小眼睛闪着了然的光:“当年柳老郎中不肯收你为徒的事,你难道一直记到今日?竟还与一个小娘子为难,啧啧。”
他摇了摇头,跟在洛千淮后面也进了门。秦郎中面色几经变幻,脚下却并没有停,也跟着走了进去。
周老太君、周夫人与周廉都在内室,见到洛千淮如此年轻,或多或少都生出了些轻视之意。
他们同时也在庆幸,之前想着既要试试其他医者,索性便多请了两位来,好歹年纪放在那儿,指不定就救过类似的病患。
只是时间不等人,眼看孩子已经出现惊厥抽搐,却根本无能为力,谁也没有心情再去刨根问底,质疑医者。
“几位郎中,请尽力就好,若能救得长生一命,我们周家必有重谢!”周老太君哽咽道。
“治不了。”秦桑最后一个进门,却是率先撂了挑子。
“东西备起来吧,应该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他说的话,与刘侍医几乎没什么差别。
赵郎中也跟着摇头:“我亦没有回天之力。节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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