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惜一切代价为他拂开那黑气、搬开那巨山之感。
而最后一幅。
一切仿佛云开雾散一般。叶风和戚钧对着拳头,整个人像晴空万里、碧海蓝天中悠悠然飘浮的轻云似的,淡然若风、随和温暖、轻松自在。
最显眼的,反而是他帽子上的黑白边儿,那些毛毛,好似被微风吹拂着一般松松散散,闲适安然。
看得乐丹深醉其中。
而画出这些画作的沈柔儿,更是深深沉浸在种种情绪中不可自拔。
原来,提起笔,才知脑中那个人已如此深镌重刻
汹涌而上的思绪,跟着那个人,或喜、或怒、或悲、或欢
如此清晰地感受着他,才懂得了他
画、画、画,仿佛怎么都画不够,怎么都停不下来。而在收笔之时,只觉满心怅然。
有种情绪,画不出来,也形容不出来,却又有了更强烈的奔向那个人的冲动和欲望,愿不顾一切
“我想跟随在他身边,助他更加璀璨辉煌。”
乐丹喃喃出声。
这声音、这话语,猛然将沈柔儿拉回神来。
她瞬间扭过头,眼神里崩射出浓浓的敌意!
转瞬即收,低垂了眼帘。
乐丹还一无所觉,一心只贪看那些画作,反反复复翻看。
沈柔儿走过去,想将那些画抽走。
以往,她画,乐丹看。乐丹看完,她收走。
可这次,乐丹不愿意了。
她将画作抱于胸前,还起身避过沈柔儿的手,嘟了嘟嘴道:“这些不还你了哦,就由我收着。”
沈柔儿:“”
她慢慢收起五指,慢慢收回手臂,摇头,竭力温柔,甚至语气里都带上了哀恳之意。
道:“这些乃是我从所未有的沉浸之作,郡主,您看过就好,还我吧,这样的杰作我再也画不出来了。”
她想拿回来,穿成册,生为枕、死为葬。
乐丹却仍是不依,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般,无视了她眼中已生起的水花,转身将那些画作交给了大宫女,还嘱咐道:“好生收在本郡主闺房。”
这一刻,沈柔儿脑中的某根弦,“绷”地一下就断了。
可她却没吵也没闹,只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里,面上笑得愈发温柔。
上前,将那些画作从宫女手中抽出,放回书案上,再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