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棒。”
陈沉丝毫没有犹豫,手中的m1911扳机扣下,子弹钻入抢先开口说话的那人的眉心,又从后脑穿出,打在身后海拉克斯皮卡的车门上,激起了一处小小的火星。
“卧槽,你看着点,加.没事,小心跳弹。”
白狗及时收回了下半截话,一本正经地偏过了头去。
“你说就行了,我们不需要那么多人。”
被枪声吓了一跳的第二人愣神了片刻,随后缓缓点头开口:
“我是特战大队警卫排第四排的副官,两个小时前接到任务去景栋执行渗透作战,目标就是你们。”
“我们的排长已经死了,在车上那个,头都打碎了。”
“我掌握了一些信息,但相比陈益民最贴身的警卫一二三排长官来说,还是要少一些的。”
“不过,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隐瞒”
陈沉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事实上,之所以要选择他审问,原因也是很简单的。
那就是:
他才是真正精神崩溃的那一个。
第一个人太镇定、太活跃、也太反常了,这样的人也许真的有叛变的打算,可绝对不会真心诚意地“交代”。
他们只会挑对自己最有利的信息去说,目的仅仅是为了吊住自己的命。
而剩下这个,表现就好得多了。
沮丧,绝望,无助。
这样脆弱的心理环境,才最好去攻破。
于是,陈沉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准确地说,是抓住了他被子弹打碎的锁骨。
“你看,你的肩膀被打碎了。”
“不过你很幸运,子弹和骨骼的碎片只是伤到了肩胛上动脉,而没有伤到更危险的锁骨下动脉。”
“你知道锁骨下动脉是什么情况吗?这里距离颈总动脉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它的血管直径要比肩胛上动脉大好几倍,血液流量则要大十几倍。”
“如果破裂的是这条动脉,你可能会在几十秒钟之内丧命,而且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急救。”
“现在,我握住的就是你锁骨的碎片,只要稍稍用力往下一压,它就会戳破你的下动脉。”
“不过,我不会这么做。”
“我会给你三次机会,每说错一次,我会划破一条血管,而只有最后一次,才会要你的命。”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