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男人仰面栽倒在地上,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
他的后脑塌陷下去一块,鲜血缓慢流淌而出,流到还在燃烧的篝火里,发出滋滋的响声,升腾起令人作呕的焦香味。
陈沉拍了拍林河的肩膀,脸上流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林河坚定地回答道。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这个男人手中的那一声枪响,终于打碎了他多年以来的执念。
然后,又在电光石火之间,把那些执念的碎片,重新拼凑成了真正“符合逻辑”的“判断”。
“都是假的。”
他继续说道:
“惨是假的,可怜是假的,他害死了我爸妈,这才是真的。”
“他不是没想过后果,他只是不在乎,哪怕那时候他留给我们一条猪腿,我爸妈都不会死。”
“他哪里是没想过要杀人啊?他太想过了,他是想用最无辜的方式杀人啊。”
“所以我干嘛要听他说了什么?我干嘛要去想他是为什么?”
“都是假的.他父母都在,儿女双全,这是真的。”
“我死了全家,这也是真的。”
“明白就好。”
陈沉接过他手里的枪,卸下弹匣,退出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随后将枪直接丢进了火里。
“真正的卑劣不是作恶,而是用苦难去掩盖恶的本性。”
木制枪托和护木很快燃烧起来,陈沉继续说道:
“如果你今天想不明白,那我们的缘分就到这了。”
“但既然伱想明白了,那不如,就跟着我们吧。”
“同意的话,去下面挑一支枪上来;不同意的话,现在走吧,就当你没来过。”
林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没等陈沉继续说下去,他就一路跑着进入了那片战场,举着他哥哥的微光手电翻找了几分钟,随后抱着一把品相良好的八一杠返回了篝火前。
“下面还有不少装备,我们不去搜搜吗?”
他好奇地问道。
“要搜的,五分钟时间,你自己找个夜视仪回来,再找一身防弹衣。夜视仪认识吧?戴在头上的,跟我们这个差不多。”
这一批尖兵中是有夜视仪的,陈沉自己就打掉了一个,但数量确实不多,也比不上己方现在用的,所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