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他洛景,一刀一剑杀出来的!
就算不谈往日情分,只单算自己的泼天功勋,伏龙派都是欠他的,他从来问心无愧。
可初七没那义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洛景心中正自五味杂陈,但初七却开口了。
她依旧靠着洛景的肩,叫洛景看不见她的神情,只感觉背后有一只修长的玉指伸出,对着他的肩胛揉啊揉,同时声音闷闷的:
“七元地仙,与十都之间的差距,是凡人一生都难以跨越的。”
“或许在伱看来,五年时间短暂如同一瞬,对于我这一生浩瀚数百年的精彩来讲,渺小的不值一提。”
“漫长的道途有那么多的波澜壮阔,晋级真人、大圣乃至地仙,博弈诸敌、弑杀仙孽、问鼎神武域使剑之人第一等风流,可称剑首”
“这些经历,可能很精彩,但对我而言,不过是要给自己立一个目标罢了。”
“就好像凡人活着总要吃饭睡觉一样。”
“你会为了你每天睡觉吃饭,而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觉得这些事情很精彩吗?”
“不会。”
“或许会憧憬,但做的久了,也就淡了。”
“可是,王洞玄.或者洛景。”
“你知道吗。”
初七轻轻推开洛景。
她的睫毛有些轻颤,一点点的回眸,面上依旧清清冷冷。
可当她抚摸上洛景的眉眼时,却又显得是那么的温柔,就好像是在擦拭着许久之前,所珍藏的一段回忆一样:
“我曾见昙花一现,刹那凋零,见蜉蝣朝生暮死,出卵则亡。”
“昙花开花之后,就算再是短暂,那一刻也永远能够铭记下来。”
“就像于我而言,只有在那五年里,我才能感觉得到我‘活着’一样。”
“我三岁记事,与母活相依为命,长至八岁,我这一脉姊妹十数不止,如今尽数凋零,血亲唯当代昆吾剑主‘苏陌’一人,但就算是他,与你相比,也不值一提。”
“我母卑微如婢,养我长大,病逝寒冬,我因与‘神话遗物’有缘,便被我父以血养剑,困于剑池暗无天日,一月两次割腕,足足七载寒暑,一百六十八次,我的血都能浇筑成溪!”
“你说有些事情就算再短,又怎能忘记?这些事,我刻骨铭心!”
“也就是当年他被炼为尸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