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来,我妈叫沈月娥。”
服务员大姐一拍大腿,一脸不可置信:“你居然是他们家的闺女?”
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许宁言半日,终于看出了一点许银来夫妻的影子。
忍不住喃喃自语:“这可真是想不到啊,老许一家居然是这样的人!”
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眼珠子转了一转,挤出一个笑容来:“哎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我家男人跟你爸就是一个厂的,两个人还是一个机修班的呢!”
“你说你爹妈,这家里有困难,可以跟厂里领导和工会反映嘛,怎么能将孩子丢到乡下养大呢!孩子啊,你可受苦了啊!”
一面又热情地自我介绍:“既然你是老许家的闺女,你就叫我胡婶!你说你这孩子,你爹妈都在城里,你来看病咋还在外头住招待所?不是应该回家住吗?”
许宁言期期艾艾的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我,我去乡下的时候早,才三岁,不记得家住哪里了——”
胡婶眼底的同情都快满溢出来了,看许宁言怎么看怎么可怜。
她本就是个热心的人,当下将许宁言的那些东西往前台的存放柜里一锁,给许宁言出主意:“许家丫头——”
许宁言忙道:“胡婶,您叫我四丫就好了。”
胡婶从善如流:“四丫啊,你放心,有婶子在呢。再等一会婶子就交班了,婶子带你去找你爹妈去!你说你爹妈也真是的,就算家里有困难,可以找厂里领导和工会不是?怎么能不管不问呢?”
许宁言面露难色:“婶子,我不想给我爹妈添麻烦,也不想给厂里添麻烦——”
胡婶飞快地打断了许宁言的话:“这怎么能叫添麻烦呢?你别怕,有大家和厂里领导给你做主啊!”
说着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朝着后头喊了一声。
从后头值班室里走出来一个大姑娘,胡婶麻溜地跟那个姑娘交了班,风风火火的就拖着许宁言出来往站台走。
棉纺厂在县城也算个大厂了,就在县城东区这边,离招待所有七八站的距离。
没等一会,公交车就来了,胡婶帮许宁言买了票,将人给拽上了车。
许宁言半路好几次都装作打退堂鼓的样子,要下车回去,被胡婶给死命拖住了。
还义愤填膺地道:“闺女,你别怕!说破天去也是你爹妈不对!你放心,你爹妈要是不管,就找厂里的领导,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