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望向不远处的少女,露出宠溺的神情,“能否得悟也要看机缘,心学一脉本就深奥,芸姝固然聪慧,但经历还是太少,游历北疆,沿途所见所闻,对她今后是有益的。”
“那…上都的来信,要给小师妹吗?”
中年有些迟疑道:“算算时日,三师弟赶回上都恐还需月余,毕竟要转道多地送信,只怕来信与那楚……”
“我们不要替芸姝做主。”
老妇摆摆手道:“看或不看,由芸姝决断即可。”
“是。”
中年忙低首道。
风轻轻地吹过,清泉旁,少女站起身,那袭黑发随风飘散,随着飘动的,还有那身粉衣。
“老师~”
无意间,少女看向一处,见自家老师过来,笑着朝老妇走去。
“小心些。”
花冷棠见少女赤脚走来,面露关切道:“莫要扎到脚。”
“没事的。”
李芸姝走来,对花冷棠作揖一礼,“老师,您为何不在营帐休息?所染风寒好些了吗?”
“吃你采的草药,为师觉得好多了。”
花冷棠宠溺的轻揉李芸姝脸庞,“难得见你这般高兴。”
“就是先前一些没想通的事情,想通了。”
李芸姝笑笑,走上前,搀住花冷棠,“老师,原来心学的精髓,不在于想,而在于行,所谓唯心,本就是一个歧义,世间有太多的人,就是被这个唯心所惑……”
听着李芸姝所讲,一旁站着的中年,眉头紧皱起来,然心底却掀起波澜,看向李芸姝的眼神都变了。
自拜师花冷棠,悠悠二十余载,于心学一脉算有小成,可适才李芸姝所言,却令中年恍然,他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可……
“大师兄,您在想什么呢?”
一句话,令安泽湖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
安泽湖笑道,然看到老师的目光,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李芸姝面前,“上都有信来,是三公主所书。”
“嗯。”
李芸姝应了声,上前接过书信,当着花冷棠几人的面展开,就看起上面的内容,可看着看着,李芸姝的表情却变了。
这一幕,让花冷棠、安泽湖皱起眉。
“他到底是一怎样的人?”
李芸姝有些恍神,脑海里浮现出所看内容,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