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没吻下去,可能是害怕吧,害怕如果他遭遇不测,她会一直惦念。
可他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开她,又怎么能让她不惦念?
许星说:“如果你见过那样热烈赤诚,情绪浓郁的眼神,大概也会像我一样,没办法停不下来。”
不找到他,不问清楚,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她不想带着遗憾过一生。
宋婕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的小青梅坚韧得可怕,能动摇她的只有那一个人。
9月18号,许星回了江都。19号,她买了一束花和一些水果,香烛去墓园。
她磕了头,跪在地上擦拭墓碑:“叔叔阿姨,好久不见。对不起啊,今年依旧没有好消息,我还是没找到他。”
烈日当头,她的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手臂纤细却有力,将墓碑擦得干干净净。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不会放弃的。下个月我们就要去莫远了,梁教授说莫远离边境线很近,z府要在那边架个桥,直接架到邻国,缩短两国之间的交通距离,让我们去考察一下在哪儿架最合适。”
“丹里的那条支流流出去后会和澜湾江汇合,澜湾江流经莫远,说不定温峋就被带到莫远了呢?”
这几年,她去过高原,盆地,丘陵,见过纵深的峡谷,汹涌的波涛,滚落的山石。为它们写了一页又一页报告,甚至无意间发现好几句深埋黄土的尸体,可是唯独没有温峋。
她庆幸的同时,又感到失落,她的温峋,到底在哪儿?
一周后她才从江都回到燕城,之后马不停蹄准备勘探工具,10月初,一支20人的勘探小队从燕城出发。参加勘探的队员平均工龄十年,梁教授五十来岁,已经做了近三十年的勘探工作。
年纪稍微小一点的也是博士生,只有许星一个研一的学生,但她是梁教授的关门弟子,能力又拔尖,还能吃苦,不比博士生差,所以梁教授去哪儿都带着她。
莫远位于西南边陲,周边都是茂密的大山,从燕城过去,先飞机,再高铁,之后转长途汽车,一路磕磕碰碰下午才到镇上。
莫远虽然是一个小镇,但基础设施还不错,路面都是水泥的,房屋都是整整齐齐的灰瓦白墙。许星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她还以为是一个破败的村庄呢。
没想到比她想象中好很多。
镇长接到通知说有地质勘探的队员要来,这会儿早就在镇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