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问道。
“安静了好一会了,怕是睡了。”
沈青岚点点头,舒缓了脸色,对着身边的婢女喜雨说道:“去吧贵三叫过来!”
“是!”
不一会儿,喜雨就领着一个缩头缩脑的男人走了过来,睡眼惺忪,一身的颓废之气。这贵三,本就是个鸡鸣狗之辈,偷鸡摸狗的梁上君子,不过一手的开锁本领却是无人能及。第一次陆奕之把自己锁在屋内的时候,整个公主府都束手无策,生怕这孩
子想不开,出了岔子,好在府里有人认识这贵三,当是合安公主正是急的六神无主的时候,忙不迭的将人喊了过来解了燃眉之急,谁知陆奕之却对开锁有了兴趣,硬是将人留了下来,兴致勃勃的学了几天,谁知这陆奕之竟然个隔三差五的找些奇怪的锁回来将自己锁在房内,这贵三到底也是有几分本事,回回都将锁开了下来,这合安公主也索性将人留下来,防备着不时之需,只一条,这贵三切不可再做偷鸡摸狗之事,否者,便要发买去边疆。这贵三也老实,整日里不是睡觉就是喝酒,安生的呆在了公主府内。
“把门开了!”沈青岚皱了皱眉,吩咐道。
“是!”贵三闷声闷气的应了声,从袖口里摸出一截铁丝,对着门锁,随意捣鼓了两下,书房的门就开了。
“下去吧!”沈青岚也不看他,吩咐婢女们在门外侯着,自己一个人端着吃食抬脚就往书房走。
天色已经很晚了,屋内很暗,沈青岚把托盘放在书案上,点上一盏烛台,昏黄的烛光一下子就把屋内照了个清楚,沈青岚这时也不禁暗暗的倒吸了一口气:整个屋里凌乱不堪,能砸的,能撕的尽数被毁坏了个遍,就连陆奕之平时很宝贝的一只象牙雕的秃鹫摆件,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沈青岚皱着眉抬眼望去,陆奕之合衣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背对着自己。沈青岚知道,这会他肯定醒着,这陆奕之虽是顽劣,确是对武艺醉心不已,常年的泡在军营里,还是有些本事的,刚才贵三开锁的动静,怕是已经将他吵醒了。见陆奕之不想理自己,沈青岚也不强求,寻了件屏风上的镶绒鹤氅给他轻轻地盖了起来,轻轻地掖好,才慢慢的坐在美人榻的边缘,静静地看着陆奕之。
陆奕之这会闭着眼,确实已被吵醒,见母亲坐在自己身边,若是这会开口,怕又是要被说上一番,索性依旧闭眼假寐!莫说现在,就算是平常,陆奕之也不想多跟自己母亲多说什么,他从心里有些看不惯母亲的做派,性子软弱无能不说,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