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在了腰间。
顿时,英气勃勃,小姐姐们美目闪亮。
时候不早,也已饮的尽兴,陈厚照怪笑着要去安寝。
这时,晴雨楼的小姐姐一个个盯着韩姑爷,犹如白骨精瞧见了唐长老。
柳娘倒没忘记和女儿们的约定,直言年老色衰,要让韩姑爷挑选旁的姑娘侍寝,自己这幅老菜皮的模样,平白辱没了韩公子的身份。
韩琛飒然一笑,小爷说了不玩带鱼就是不玩带鱼!
怎的,你们还想逼迫本姑爷不成?
当即站起身来,一手搂着柳娘那柔软的腰肢,一手端起酒杯,仰头喝干。
“我有一词,赠予柳娘!”
韩琛带着七分醉意,朗声宣告。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只留下奉化江流水的声音,以及大牛的鼾声。
一众小姐姐双手捧心,眼冒桃花。
来了来了,他真的来了!
陈厚照酒意也醒了三分,直勾勾盯着韩琛,心中期待,我大兄又要一展诗才了!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
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一首蝶恋花,当即让柳娘泪湿衣襟。
“最是人间留不住”,韩郎是如何想出来的,直朝人心窝子里插刀啊!
古代娼妓,大多有些学识,若是那头牌、花魁,更是才学不输正经读书人。
那些流传甚广的演义传说中,为何名妓花魁常常自哀自怜?
无非是学识太高,懂的太多。
若是一个女子,作诗填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胸中才学不输男人中所谓的才子,可身份地位却低贱的很,如何能不心理失衡?
可若不是娼妓,却也根本不大可能学到那么多的东西,一个良家小姐,学诗歌唱酬干什么?做妓女去么?
柳娘虽然眼下二十七八岁,是晴雨楼的老鸨,可十年前,却是楼里的头牌!
这样的出身,才学不差,可正因为她有才学,才能听得懂韩姑爷吟的这首蝶恋花。
将手中酒杯掷于地上,韩琛搂着柳娘扬长而去,直奔身后的二层小楼……
一众小姐姐个个美目闪烁,眼带泪光,妈妈这一遭,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