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权的人的话,似乎是好事、又似乎有什么坏事。
朕还从来未遇见过这等能引起朕内心咄咄怪感的人,却内心又有着隐隐的期待,朕也分不清楚。
最初听阎爱卿举荐此人之时,这种感觉还没有这般强烈。”
“陛下,待见到人之后,再判断也不迟,现在,就不必烦扰了吧。区区一个年轻人而已。”
随在皇帝身后的苏洪,体贴地宽慰道。
女帝点头,收回视线。
是啊,她太操心了,操心得太远了。
对方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她就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如果对方真是治世能臣,她又不是用不起;如果不是,也可以就马光进的案子,将对方给砍了也就是了。
现在突然这般为此费神
她摇摇头,暗叹自己全是渴才太过之故,太敏感了。遂转身回去,回到龙案边继续批阅奏折。
而引起皇帝内心莫名情绪的狄映,和彭凉一起,一边赶路、一边养伤,大半个月后,才赶到了大都城。
他还不知道,召见他的圣旨,已经跑到了并州。却因为没有找到他,传旨官正急得团团转。
狄映自己倒是不急的。
他相信这会儿,并州的事情已经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该怎么处理自己,他也没有把握。
索性先把伤彻底养好。再把能豁出去的心态摆摆正。
至于逃命?他是不会的。做了就是做了。
若逃,就是他没理了;若逃,并州的百姓们就该遭殃了。
他也没有想过要去找阎大人。
阎大人保举了他,这一次,他却极有可能害了已经安享晚年的阎大人,他没脸去见,只希望:好汉做事好汉一人当就算了。
进了大都城,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天,带着这些想法的狄映,就准备直接去敲响皇宫外的登闻鼓。
女帝广开言路,谁敲那鼓,她都会见上一见。这也是狄映能想出来的、最快进宫的法子。
谁知,狄映和彭凉俩人才走上街不久,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薛师傅,您慢着点儿,仔细别被风吹着了。卑职这儿带的有水果,您吃点儿。”
一个将头发梳得——蚊子落上去都会劈叉的、油头粉面的男子,牵着一匹白马的马缰,点头哈腰地、问候着马背上、一个几乎分辨不出性别的“和尚”。
粉头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