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那刘大夫过去。
一步一问:“刘大夫,你说我给婴儿胡乱诊治,那么,你就应该为婴儿诊断过才是。
他是什么病?病因如何?病理如何?脉象如何?发热几日?你的诊治方法是什么?”
眼见刘大夫被问怔住,狄映又问向那药铺掌柜的。
“药铺为你掌管,铺内一切人手皆为你所控,我当时进铺都做了些什么?
直接就为婴儿诊脉,对吧?
再去你药柜上拿药、取银针,对吧?
如入无人之境,是吗?!
告我乱用药物,敢问我取的什么药材?是哪几样?重量如何?又是如何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煎的药?!
别告诉我说:你们心怀仁慈、任由我放肆施为。
满汴州城打听打听,这话,可有几许百姓会信?!”
问得掌柜的连连退步,狄映一鼓作气再转问向那四个药铺小伙计。
“你,殴打我时所持木棍为顶门杠,壮年汉子上臂粗细,没错吧?
你,手脚没他快,顺手抄的就是你们平时赶人时、备用的木柴质量的棍棒,对吧?
你,与他同样!
至于你,没趁手的家伙什了,为了在你们掌柜的面前挣一表现,抄起的是扫帚,用扫帚的木柄,照着我的头脸打的!”
狄映一口气说完,抬起手,用食指将几人一一点过后、再开口道:“你们每一棍打在我身上的位置、先后的顺序,我都有一一详细记下,还用我再说吗?!”
“你、你你还是不是个人啊?那也能记得清?”
一个小伙计被问得六神没了主,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打我头脸,我如何记不清?”
狄映的眼角微微动了动,立刻迫向那小伙计,迫得很近。
“那不没打上呢嘛,你抱着脑袋”
小伙计本能接口,后才惊觉失言,立马捂住嘴,后仰个脖子,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狄映。
而随着他的失口,本已被狄映的问题和气势、震住了的掌柜和刘大夫,此时腿软站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冷汗如雨、抖若筛糠。
狄映则微扬起了下颌,双手负背,用无比蔑视的眼神扫过他们之后,再行至公堂正中,冲着阎大人揖手行了一礼,便站至了一旁。
阎大人知道,狄映这是因他失礼抢问、在向自己致歉,也是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