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海涅与大仲马未必就是什么正派人物,不过至少这两个家伙在俄国来的小粉丝面前还是摆出了一副文豪的派头,没怎么给他们如雷贯耳的名声跌份儿。
赫尔岑一边套上靴子,一边开口道:“您知道吗?您做过哥廷根大学的学监和国家特别代表,这会给您在莫斯科大学带来不少方便的。”
亚瑟叼着雪茄问道:“怎么说?莫斯科大学为什么要尊重哥廷根的学监呢?”
赫尔岑解释道:“莫斯科大学的教授主要分成两派,他们彼此面和心不和。其中一派完全由德意志人组成,另一派则是非德意志人。一般来说,我更喜欢德意志教授,因为他们大多善良并且学识渊博,比如说:洛德尔、费谢尔、希尔德勃兰特和曾经做过校长的海姆,但他们的共同特点是不懂或者不愿懂俄语,对学生的学习也不怎么关心。他们满脑袋都是西方的雇佣思想,教授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份体面的工作,再没有别的意义了。这群人墨守成规,漫无节制地吸雪茄,胸前挂满十字勋章,不管是什么场合,都从不取下。除此之外,由于这帮德意志教授大多任教于自然哲学领域,所以您明白的,他们都是哥廷根大学的毕业生。”
亚瑟听到赫尔岑的评价,先是看了眼手里夹着的雪茄,又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圣安娜勋章绶带环,自嘲似得打趣道:“虽然我只在哥廷根当了半年多的学监,但我好像确确实实已经成了一个骄傲的哥廷根人了。”
赫尔岑哈哈大笑道:“我没有讥讽您的意思,但我这是在描述一类人群,所以总得找些特点不是吗?我敢打包票,您这次到访莫斯科大学,肯定会受到德意志教授的热烈欢迎的。”
亚瑟一想到马上就要会见这群哥廷根大学的杰出校友了,前学监大人不免感到头疼:“我记得您还提到了另一派,非德意志派的教授呢?”
赫尔岑回道:“非德意志的教授嘛,他们与德意志教授恰恰相反,他们除了俄语以外,不懂其他任何语言。当然了,拉丁语这种已经没人使用的语言除外。在这群人心中,国粹永远排第一,思想迂阔浅薄。除了少数几个人以外,他们在学校里都没有地位。虽然他们不是无节制地吸雪茄,但却是无节制地喝酒。”
布莱克威尔点评道:“听您这么说,就好像莫斯科大学里除了烟囱就是酒桶。”
“那看来您是有误会了。”赫尔岑回道:“至少学生们是不被允许抽烟和酗酒的。如果被学监抓到我们抽烟,那少不了要被关禁闭。”
“不让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