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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爹宝男赫尔岑(1)

与赫尔岑聊天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情,虽然这家伙日后并不是以自然哲学上的成就而出名的。

但亚瑟看得出来,这位莫斯科大学数理系毕业的大学生是个兴趣广泛的人,并且是一个真正喜欢读书的人。

与这样的人交谈,你不用拘泥于话题,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因为不管是哪个领域的话题,赫尔岑总能或多或少的谈上两句。

他们俩从居维叶的地球表面灾变论谈到德-康多尔的植物形态学,再到洪堡的30卷鸿篇巨著新大陆热带地区旅行记,海涅的北海集,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丁尼生的抒情诗集,甚至是埃尔德创作之余不可明说的小故事。

赫尔岑对英国佬编辑部的故事以及他们与布莱克伍德的恩怨尤其感兴趣,不管亚瑟说到哪个作家,这个年轻人总会适时打断问东问西。

虽然这家伙总说他上了半年班,已经变得很成熟了。

但是在亚瑟看来,他依然很年轻,因为只有年轻人才会拥有如此广泛的兴趣和好奇心。

鉴定一个人是否老去的标准并不在于他的容貌、皮肤抑或是年纪,而在于你能否从他的眼睛里发现光亮,看见希望、欲望和不切实际的梦想,而赫尔岑显然是这样的人,他的身上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

更幸运的是,亚瑟的身边永远围绕着这么一群年轻人,纵然这帮家伙常常年轻过头了。

与赫尔岑聊天的另一个有趣之处在于,这个年轻人是拥有自己想法的,他虽然表现的很客气,但是当你争论到问题的核心,他总会站出来和你辩论几句。

尤其是当他发现亚瑟总是在批驳黑格尔和谢林的哲学思想时,他就忍不住站出来为这两位哲学家辩护,虽然他的方法和逻辑并不总是严谨,但却足够有趣。

赫尔岑躺在安乐椅上开口道:“说实话,和您的谈话让我想起了拉格朗日对拿破仑的那句著名回答。拿破仑对他说:‘在天文学中,康德接受了关于上帝的假设。’拉格朗日当即反驳道:‘陛下,在我的研究中,我永远不需要这个假设。’”

亚瑟不想与赫尔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而且作为一位魔鬼契约者,他觉得赫尔岑这样暗示他是个极端的唯物主义者更是完全没道理的。

他之所以表达类似观点,更多的是单纯想骂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和谢林的神秘主义倾向罢了。

在不列颠的长久生活使他沾染上了英国经验主义的习气,而过去这几年的工作经历又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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