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青竹十分沉稳有礼,“姑娘说你们三日内必定会来,小人可都等了你们两日了。”
申无谓凉凉道:“呵呵!你家姑娘是会算卦吗?”
青竹老老实实道:“这个姑娘倒是不会的,但她说了,大家既一路同行千里,也算得上知根知底了。是以,她相信以宁公子和申先生的贵重人品,是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这个马屁拍得可真高明,申无谓很是受用,但还是故意矜持不在乎,“呵呵!甭给我戴高帽子,我的人品可从来就没有个定数。之所以会来,全是这烦人精求我来的。你都不知道,他求了我多久,嘴皮子都磨薄了,就差一点点就跪下来求了。”
这话将原本成熟稳重又能言善道的青竹都整结巴了,“是宁宁,宁公子,求您来的?”
申无谓横眉冷对:“不然呢?我闲得无聊吗?所以别夸我,这事可不关我一钱银子的事!”
申无谓这表现得也太过浮夸了,宁何苦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老无,还是先看病吧!”
青竹先将申无谓领到后宅,再由李琬琰亲自将他带进了母亲的寝房内。
宁何苦在外面的一个小偏厅内候着。
半个时辰后,申无谓才慢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脸色不太好的李婉琰。
才几日不见,她整个人消减了不少,穿着件淡粉色襦裙,更显弱质纤纤。
此刻,她再无往日的高冷傲娇之姿,未施粉黛的脸颊之上,依稀还有泪痕。莲步轻移间,眸中泪水隐隐,我见犹怜。
刹那间,宁何苦只觉心田隐隐作痛,酸楚难忍。
李婉琰边走边道:“娘亲这两日病情又加重了,昨晚是连口汤都喝不进去”
申无谓依旧不改本色,直话直说:“你娘亲原本就体弱,然后又四十高龄产子,致体质空虚,如今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无计可施的。我只能尽力保她多活几年”
李婉琰强忍泪水问:“几年?”
申无谓伸出三个指头:“最多三年!”
“”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李婉琰再问:“那我远弟呢?”
申无谓:“小公子这个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因他才只有两岁半,未来会有太多变数。我只能说,我尽力可保他性命无虞。所以,我需得每三日来一次,诊足一月。”
“”
李婉琰强忍着满眸泪水,勉强笑着同申无谓福了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