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缸李易熬的姜汤,也不喝一杯凤阳歌泡的茶。
自己的茶招人嫌弃这事儿,凤阳歌早就清楚,当下也不恼。
“下棋嘛,得有注,下棋的人才会用心用脑。你说是不是?”
他选了个红茶杯,喝了口新茶,取黑子,落在白子的旁边,紧密看守。
“前辈言之有理。你想下何注?”
苏玉浓取白子,落在棋盘的最角落,将苟之一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凤阳歌:“本尊若是输了,便做主让伽罗跟着你三个月。三个月内,你去哪儿,他就陪你到哪儿。”
苏玉浓瞬间兴奋,手心都热了,连带着手里的棋子跟着温热。
“前辈,伽罗是护州寺的主持,而你只是本寺护法。你的话,他未必会听,未必会执行。”
“不能实现的注,还不如不说。我苏玉浓,不玩儿虚的。”
新落的白子,出现在棋盘中间,显然,她不打算再苟。
凤阳歌:“本尊虽不及他在护州寺的地位高,但本尊的话,他一定会听。”
苏玉浓:“好。”
凤阳歌:“小丫头,本尊的下的注,你很喜欢,也很想要。所以,你若是输了,也得给本尊想要的东西,让本尊喜欢。”
“前辈想要何注,说来与我听听。若是我觉得没问题,依你就是。”
这便是机遇与危机,二者之间,向来共存。
“玉浓丫头,你若是输了,便将茶桌上的四十九杯茶一并喝了。”
苏玉浓新拿在手里的棋子哐当掉在桌沿,只觉得胃里已经开始不舒服。
她将棋子重新捡回来,在手里盘了盘:“成。你下的注够大,我虽然是晚辈,注也不能小。依你所言。”
“但是前辈啊,我由衷的希望,您能够改改这请人喝茶的癖好,或者您找两本茶经,好好的研究研究泡茶的方式。”网
凤阳歌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小丫头,注已定,别啰嗦了,落子。”
苏玉浓:“别催,容我想想再说。”
这么大的注,赢了得伽罗当跟班,输了喝四十九杯馊水,她必须谨慎走好每一步。
凤阳歌:“成,你慢慢想,本尊不着急。一盘棋局下到天亮都行,反正吾不困。”
苏玉浓啪的落子:“好了,到您了。”
凤阳歌想也不想,继续跟着她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