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替你办了。”
他收了画,未曾说告辞,便直接离开苏府,离开她的庭院。
院落里,蝶舞翩跹,夕阳将花树上的果子照得越发通红鲜亮。
苏玉浓就着窗外风景,以及面前摆放的笔墨纸砚写起了戏本,这一写,就是夜半三更。
“呼呼呼”
屋外吹着风,窗户外树影如鬼魅。
屋内点了烛火,也烧了炭盆,她依旧觉得微冷。
冷啊,在夜里,她总是会想起上辈子黑夜里的血腥味。
心里不暖,身体也就总觉得发寒。
就在她起身添衣的时候,她之前坐的位置多出一个人来。
金丝织就的衣裳,头戴明珠发冠,一手拿着她写的戏本,另一只手拿着大厨熏烤的羊腿。
“白千算,我的闺院现在成了你家吗?你时不时的就往我这儿跑?”
她没有不待见他,但对他总是深夜出现,打扰她休息心有不满。
“你这儿风景好,还有反季水果吃,时不时还能偷听些权贵秘闻,我喜欢得很。把你这儿当家也无不可。”
苏玉浓走到他旁边,拿出那把镶嵌各种宝石的匕首,刃面朝着羊腿,刷刷几下就切了盘肉。
她最近脑力和体力消耗都大,饿得也比较快。白千算不吃东西还好,他一吃东西,苏玉浓也就想跟着吃些宵夜。
薅了烤羊腿,她就在旁边安静的坐着享用。
白千算看她写的戏本,却看得情绪起伏。
“苏玉浓啊,苏玉浓,你这戏本写出来是想给谁看?”
白千算只翻了几页,就觉得这戏本不简单,绝不会是单纯的戏文,里面隐喻不少。几乎每一段,都意有所指。
苏玉浓:“今儿哪位皇亲国戚来了我的院子,我就给谁看。”
“那可不少。”
“是不少。我到时候会给他们一人寄一份这个戏本。”
周贵妃,太子,温折枝,人手一份。
白千算:“不是专程为太子写的?”
苏玉浓:“是,也不是。不过,我觉得应该只有太子和折枝恩公能够看出其中隐喻。”
白千算:“你在戏文里点出温霖跟西蛮王接触,透露周贵妃想认小七为儿子,还说出曾经遇到高人,说北山某处有金矿。苏玉浓,你这是要给太子送人头,还送钱啊。”
苏玉浓:“怎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