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腥味几乎令人作呕,太上皇端起来,趁热一饮而尽。
元春正要退下去,被太上皇问了话,“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贾琮?”
元春皱眉略一思索,“是,是妾身大爷家的次子。”
难为元春还记得这孩子!
太上皇道,“竟是个有才的,也是难得了,既是皇上想赏他个从九品的伴读,多大的事,还扰了朕来?”
戴权忙噗通跪下,“奴才不敢!”
太上皇将那张纸递还给了戴权,“去吧,跟皇上说,以后这等小事他做主就是了,朕之所以禅位,是为了享清福。”
元春虽然激动,但面儿上一点都显不出来,见没吩咐了,恭敬地领着人退下。
她出来的时候,上清道人领着两队小道士,雁翅一样进了宫。
内阁接到皇帝的旨意,顾铭臣看到上面贾琮的名字,气得几乎一口血吐出来,他追上送旨意的牙牌太监,问道,“这事儿,皇上怎么都没有和内阁通个气,突然下这么一道旨意来,四皇子如今已经有了两个伴读,怎么还要加一个?”
按照成宪,皇帝的诏令都应当经过内阁票拟,不经凤阁鸾台无以成诏,这是规矩。
顾铭臣私心里是不想让贾琮,这个祸害他顾家不浅的人有此际遇,昨天在东山苑发生的事,外头的不清楚根底,他审讯了儿子大半夜,岂有不明白怎么回事的?
儿子原是想毁了贾琮,怎么也想不到,那纸条竟然落到了赵迟的手里,偏偏赵迟还说,上头的字迹是儿子的。
那纸条是找不到了,这又成了无头冤案,也不知道是赵迟死咬了他不放,还是那纸条真的被人做了手脚。
顾铭臣一再告诫儿子,这事万不可认,可谁能想,皇上竟然要将儿子收监下狱,好在刑部是由座师当家,他也不怕儿子进去了会受罪。
顾铭臣身为内阁首辅,想得还更多些。
他内心琢磨着,会不会是皇上的人从中做了手脚,故意让赵咨璧的儿子遭了殃,从而让他们两家反目成仇,正好合了皇上要动两淮盐政的意?
牙牌太监眯着眼将顾铭臣打量一番,“这奴才就不知道了,老先生,司礼监已经用印了。“
顾铭臣自然知道,司礼监掌印太监戴权是大明宫的人,对太上皇再忠诚不过了。
只是,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若说为了一首诗的单行本让一群书生误会了,一间门面铺子的事,改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