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这件事,本不该告诉你!本王听说,最近为着刊印一首诗的事,余庆堂与集贤堂之间起了罅隙?这是怎么回事?”忠顺王在一张玫瑰椅上坐下来,大太监曹万忙将一方狐皮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孟季希跪下来,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说到最后,他竟然越来越糊涂了,“实在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最后还会闹到朝堂上去。”
忠顺王听完,笑了一声,“有意思!”
他又问道,“你说,当日,你和贾家那三公子谈完了生意,他主动提出,让你帮忙将那首梁上双燕发一个单行本?”
“是!”孟季希想起来那首诗,猛地一拍脑门,“奴才糊涂,奴才愚蠢,奴才被那孩子给蒙骗了!”
忠顺王哈哈大笑,“有意思啊,有意思!若贾家不把那半首诗拿出去给集贤堂刊印,余庆堂单单刊印发卖这个单行本,那孩子白赚了一笔,没什么损失。偏偏,集贤堂刊印了那首诗,贾家还在那单行本上泼了脏水,看似不相干的一件事,最后,你孟季希以为只是占了商机,却不知,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可不是这样,他已经和那孩子说好了梁上双燕值四十两银子,他虽没有送过去,可能不送吗?
若不送,损失的会更多!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解局?”
忠顺王的话,孟季希有些不解,商场上的事,他倒是能应对自如,可碰到了朝中事,他还是欠缺了些。
“你上次说到纲引的事,如今是泰启二年,又如何把泰启三年的纲引卖光了?”忠顺王皱着两道浓眉,问道。
说起这件事,孟季希已是浑身颤抖,他的话要是一说,怕是要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却又不得不说。
“王爷,昔年太上皇是金口玉言说了在原有盐税的上,每张预售引单再增加三两的税银,可到底预售不预售,到底有没有增加这三两税银,除了那些经手的盐官和盐商,谁又能知道呢?”
一瞬间,忠顺王的脸色一片苍白,他坐在玫瑰椅上,如同一尊雕像。
半盏茶的功夫后,孟季希从王府里出来,一阵北风打着雪粒子卷儿朝他扑过来,他不禁打了个激灵,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寒彻骨。
“走!”孟季希忙爬上了马车,将火盆笼在怀里,才觉得活过来了。
“老爷,去哪儿?”
“去一趟贾府,不,派人去一趟贾家,让人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