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手掌一伸,按在了白竹纸上,“慢着,这首诗,我集贤堂愿意出五两银子,小公子,你多挣三两银子!”
唏嘘声响起,但这戴掌柜已经不要脸了,他很清楚,以自家少东家爱诗的执着,今日这首诗要是得不到,他这个掌柜的位置,怕是要换人了。
一年二百两银子的活,要是丢了,祖宗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骂他了。
“这有点不妥当吧!”有人低语出声,生怕贾琮为了这多出来的三两银子毁约,而落了下乘。
可三两银子啊,并不是个小数目。
贾琮笑着摇摇头,“人无信则不立,业无信则不兴,银子虽好,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首诗已经不是我的了,掌柜的想要,可与孟老板谈,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人无信则不立,业无信则不行”。
站在通往后院的廊道里的一群公子中,为首的一位,面目清朗,俊雅如兰,细细咀嚼这句话,品鉴其中的深意,不由得笑着对同伴道,“这小公子还真是好玩,不过,他对戴仁杰这老货说这些,便是对牛弹琴了!”
“初明,你今日可是大意失荆州啊!”同伴无比惋惜,这等好诗,价值千金,为了二两银子失去机会,真正是可惜了。
今日在场诸多学子,之后,半个时辰,这首诗会宣扬出去,但对真正的读书人来说,还是想要到手一本刊印了此诗的诗集,这种正版情结,就好比后世网文界,诸多忠粉们想到手一本实体书收藏。
再者,现在错过的难道仅仅只是一首诗吗?
是一次合作的机会。
戴仁杰不由得朝这边看了过来,看到的是少东家不虞的神色,他不由得面如死灰。
身为生意人,他若是没有这点觉悟,他就白做了这十多年掌柜的。
可这事儿,能怪他吗?
谁能想到,一个七岁的孩童,竟然能够出口成诗呢?
谁看到这一手字,也不会怀疑这孩子的才华了。
孟季希哈哈一笑,道了一声“好”,他往白竹纸上指了指,“还请小友署个名,这首诗的名字,和你自己的称谓!”
这便是要帮贾琮扬名了!
贾琮在诗的上头冠了“悯农”二字,落笔在诗后写名字的时候,想了想,最后落了一个“红楼客”三个字的名字,并没有写自己的真实名字。
他实在是做不到那般不要脸,将别人的劳动成果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