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他是成年人的灵魂了,自然不会幼稚至此,为了面子,罔顾了慈母恩情。
“我怎么会嫌弃!”贾琮接过了羊皮袄,却披在钟氏的身上,“天寒地冻,姨娘的身体才是要紧的,我也不冷,等我冷了,要出门的时候,再穿。”
画屏更感惊诧,三爷还是那个三爷,却又哪里不像。
此时的三爷,眉眼清湛的脸上,稚气与冷峻交织,温和与肃宁共存,顾盼间有神,凝眸处生威。
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好似不知不觉间,换了个人一样,无端让人觉着踏实,可靠。
“我成日里躺着,身上还盖着被子,哪里就冷了?”钟氏伸出手,将羊皮袄往儿子身上穿,“听画屏说,你这几日一直在刻苦攻读,可也要顾着身体。”
贾琮怕冻着她,便不推辞,声音柔和下来,“也没有多刻苦,不过是无所事事,索性多看几页书。”
他三日前穿过来,陡然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心里难免恐慌,便去西边借了一本国朝实录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红楼世界的历史,与后世他所知道的历史,迥然不同。
从唐武开始,历史就有了不同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