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绝对是个怨魂。
但只伤人,不杀人来看,应该还不是恶鬼。顺便一提,如果对方是恶鬼,那基本前三步就省略,直接到‘切’这部分了。
天师道的观点认为,但凡鬼上人身,都是有所求的。以香供之,安其活泼,然后就可以交流,或劝或吓,就看术者自己了。
果然我这话一说,跳动的米粒一下子安定了下来。我表面平静,心里是慌的不行,悄悄抓紧了自己的皮带,做着防备。
昨天的画面历历在目,要再被掐一次,天知道会怎么样。
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三支香缓缓燃烧,没折也没倒,我暗暗松了口气,这表示那鬼接了香,这事有商量的余地。
“年轻人,你是天师?”刘雪把身子转了过来,不再只是扭着脖子,身上散发的诡异气息也比之前安定了一些。
我想了想,摇头说:“那个,我的爷爷是天师。我只是懂点小手段,如果你有所求可以说出来,孩子年纪小、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
刘雪用苍老的声音说:“小天师,既然你供香给我,我也不为难你们。村子西边有座孤坟,你只消去那座孤坟处烧上三斤纸钱,我便放过她。”
我松了口气,转头对已经傻了眼的他姑姑说:“陈姨,你听见了?可以吗?”
他姑姑回神,把头点的跟捣葱似的,连说可以,只盼能快点把这个老太婆的鬼魂送走。想到自己跟一个鬼待了一晚上,她脸都青了。
见她答应,我回头,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刘雪已经从床沿来到了凳子前边,一双白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给我一种十分阴森可怖的错觉,好像能透过刘雪那稚嫩的小脸看到一个满脸褶子的佝偻老婆婆。
扑通!扑通!
我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好像那颗心脏已经从胸膛跳到了嗓子眼,随时都会跳出来。
那双白惨惨的眼睛,给我一种巨大的威胁感!
那几秒种的僵持,好像比一个世纪都难熬。
我的身体下意识绷紧,把舌尖伸到了牙关之间,以备不时之需。然而刘雪只是诡异一笑,突然她的身子抽搐出来,嘴里嘎嘎作响,好像卡了一口老浓痰一般。
那可怕的声音把屋子内外所有人都吓到了,陈慕晴想要上前,但被我一把抓住。我紧张地看着刘雪干呕一阵后,身子猛地后仰,踮起脚尖,整个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