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府君只是告诉我,若发现炼丹之事,便带着他的印章前往滇州向南诏郡王借兵。”楚江月淡淡道。
江寒沉声道:“所以钟离把我当成了棋子?”
他并不介意钟离有什么别的安排,但恼火的是这些安排竟然都瞒着自己。
简直将他当成了棋子,把泾州百姓当成了棋子。
楚江月看了江寒一眼,看出他心有芥蒂,淡淡道:“并非钟府君当你当成棋子,事实上若非我被邱承重困住了,早便抵达南诏,在薛慕白领兵围城的时候便包围了他的黑水军,里应外合,可击溃薛慕白的黑水铁骑。”
江寒沉声道:“然而他早就知道泾州有炼丹案,却故意利用我们,利用泾州百姓,逼薛慕白领兵攻城,难道丝毫没想过会发生屠城这种事吗?”
江寒想到一个词,那就是钓鱼执法。
明明知道薛慕白会这么做,不先制止他,反而纵容他做出这样的事,再来对付他。
江寒突然想明白了,钟离的布局在王冠炼丹案后就开始了,当时他肯定夺取了王冠的记忆,知道了薛慕白是幕后黑手,才会有今日的布局。
楚江月道:“你并不明白,到了薛慕白这种位置的人,若他不造反,永远扳不倒他。只要扳不倒他,就算捣毁了一处炼丹地,同样有第二处第三处,只要薛慕白不反,永远有官员会为他办事,炼丹。寻常的弹劾,对这种级别的人是没有用的。你想的只是保护泾州百姓,钟府君想的是彻底拔掉薛慕白。”s.
江寒深吸一口气,虽然觉得楚江月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他还是恼怒。
楚江月冷冷道:“好了,我现在没空安抚你,真想得到安抚就让你身边的绍惠郡主安抚你吧!”
绍惠郡主看了看江寒,心想这要怎么安抚?搂在怀里说乖啊乖?
江寒道:“我还没这么脆弱,需要别人安抚。你借了多少人马?”
江寒决定先按压住对钟离的不满,处理掉这个薛慕白再说。
“二十万。”楚江月淡淡道。
“多少?”江寒吃惊道。
“二十万南诏军!”楚江月淡淡道:“已经围城了。”
“我曹!”江寒真没想到楚江月会借来这么多人马,不禁大为惊异:“南诏郡王竟然肯借?”
绍惠郡主也张了张口:“我父亲镇守滇州也才三十万大军,你直接借了二十万?他怎么肯?”
楚江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