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在,便好像是那森森鬼蜮似的石窟里,不论多少年后再回想起来,都始终有着一束余晖洞照着”
说及此处的时候,楚维阳的声音也稍稍的有些低沉起来。
他许是还有许多的话想要说,许多曾经奔逃九万里时,憋了一路的话,到了今日声势煊赫,声名鹊起时,许是终可以举重若轻似的说给淳于芷听了。
可是禁制锁链的另一端,这会儿淳于芷却几乎是在颤抖着,甩着哭腔似的开口。
“别说了,维阳,不要再说了”
“我我想要再感受一回那活着时的感觉”
“还有,不要再叫我芷姑娘了,唤我‘玉脂奴儿’,这是我的乳名,昔年时,唯我母亲知晓,如今,维阳,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晓这个名字的人了。”
原地里,听着淳于芷愈见颤抖的声音,楚维阳略显得沉郁的脸上,随即缓缓展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来。
“好,好,玉脂奴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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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琅霄峰上,诸修惊诧的发觉,原本已经自玉石法坛的边沿径直离去的楚维阳以及诸大教道子,此时间竟去而复返。
这般变故教人惊诧。
毕竟,只看楚维阳早先时的煊赫声势,许是诸修未曾从斗法之中接连定胜,养炼出自身的声势来,许是浑无与楚维阳登坛斗法的心气可言。
而很多时候,只气势和心气的差距,便足够教人无须登坛便看出谁人能够定胜来。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从来都是没有人做的。
这是这如今又是甚么样的阵仗?
就在诸修浑然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楚维阳与神宵宗道子允寿,便已经缓步走上了玉石法坛来。
楚维阳无从知晓为甚么神宵宗允寿会是第一位与自己登坛演法的人,但是比之其余诸修,楚维阳太能够明白神宵宗道子所想要洞见的道与法,到底是甚么。
从无极至于八卦,从混朦至于有序再至于万象,这定格的诸相,允寿都浑不在意;这诸相间变化的过程,允寿亦浑不在意。
甚至连符阵表象上显照出来的太阴雷霆法力,都不是允寿所在意的。
他唯独在意的,实则是这一切变化定格的那一瞬间,将诸相之所以能够成为诸相的那些割裂的“裂纹”与“线条”本身。
那是交织在诸炁间的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