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的坐在炕上,两眼发直,思绪紊乱。
她不明白,她怎么就会落选了呢?
她家乌雅氏族乃是本朝旧族,创业名家,包衣大族,世代皆为爱新觉罗氏世奴,族中子弟众多,如今大多数都在内务府任职,在许多重要岗位上都有人,还有一小撮人任职举足轻重的管理职位,可谓是威势不小,在整个包衣族里都是排得着号的。
而她家是乌雅氏族的嫡支,虽不是主脉,但因是嫡支的关系,所得家族助力颇多。
玛法额参曾任膳房总管,历升内大臣(正一品),太祖皇帝(皇太极)时因屡立战功,获授为男爵,加一等都尉,任佐领,虽后缘事削爵,但荣耀犹在。
阿玛魏武任包衣护军参领(正五品武职),嫡支主脉的家主铎弼任都察院副都御史、内务府总管,兼佐领,这威势在包衣族里也是数得上名的。
就这般,这就般家世,就这般不比许多上三旗还优越的条件,她竟然落选了!
还是小选落选了!
这令她情何以堪,往后如何视人,如何能对得起家族的栽培,父祖的殷殷期盼?
思及这么些年来祖父对自己的时时教导,暗中透露的皇家隐秘,对宫中各主子及万岁爷、太皇太后、皇太后的分析;父亲给自己请来的那些教导嬷嬷;母亲精心帮自己呵护的皮肤,调养到康健易孕的体质;家中兄弟姐妹事事以自己为先的关心爱护,乌雅玛琭只觉心慌的似要窒息。
她终是辜负了家族的培养,父祖母亲及兄弟姐妹的期盼。
就在乌雅玛琭胡思乱想,自怨自艾时,另一头的额参魏武父子俩在书房里却是面容肃穆,忧虑繁多,室内气氛也极为紧张。
额参眉头紧皱,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们精心培养好的格格们都没落个好去处,玛琭被刷下来了,其他几个也都被调到主子爷和皇阿哥们鲜少踏足的地儿?”
魏武这会儿脸色也极为难看,细看之下还有惊惧之色,看着额参小心翼翼试探道:“阿玛,会不会是上头察觉到我们的心思了?”
家族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们在包衣旗里已经快要达顶,升无可升了,现今全族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抬旗,就像是当今圣上母族一般。
万岁爷的生母慈和皇太后原出身于汉军正蓝旗,万岁爷荣登大宝后改隶汉军镶黄旗,这两年隐有风声传出,万岁爷似有将佟家改录满洲上三旗的意思。
若这是为真,届时佟家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