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过去,活着的人才有将来。”他洒脱地笑了笑,向那神秘的白影伸出了手。
那就带走他吧,他会在远方祝福那对新人。
“可那是梁珍的婚车。”白影果然抬起手来,似要与他掌心相贴。
梁珍的婚车??!!!
陆白眼底闪过一瞬诡异的光亮,骤然收回手臂,顶着剧烈痛苦惊坐起来。
“不让!”他嘶吼着,眼底满是无以名状的悲哀。
怎么可以啊?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最后一次也要退让,看着她和别人新婚燕尔吗?
他慌乱地后退,想摆脱那道白影,但他又一次无法开口,只见白影似乎笑了,笑得异常柔和。
你的婚车——
回去吧——
只有口型没有声音,陆白无法确定自己下意识的理解,但紧接着,那只透明的手将他用力一推。
轰隆!
顷刻间,四周迷雾退散,刺眼的手术灯透过薄薄的眼皮,他想抬手遮挡,却无法控制身体,连眼皮也睁不开,只依稀听到身旁有人呼喊。
“有心跳了!”
“有希望!继续!”
噗呲——
噗呲——
满头大汗的医生继续用心脏起搏器按压陆白胸腔。
噗通——噗通——噗通——
“心电恢复!”
滴——滴——滴——
心电图郭峰终于平稳,梁珍手里的平板脱落,她终于放心晕了过去。
阳光透过病房窗户,洒在雪白被褥上。床头柜上的玻璃瓶里插着一束粉色康乃馨,露水顺着花瓣滑落下,啪嗒一声滴在桌面上。
陆白无意识地睁眼,又被刺眼的光线逼得重新合上眼皮,适应了片刻,才重新睁眼。
左边的铁架上挂着几只输液瓶,正一滴滴落进软管,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果然感到手背传来丝丝凉意。
得救了?
梁珍呢?
陆白想坐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费力地转动眼珠,正好撞上沈时生欣喜的眼。
“乖乖,你可终于醒了!”沈时生倏忽从隔壁椅子上站起惊呼,立即按下床头的通知铃呼叫医生。
“师”陆白想回话,嗓子却沙哑得不像话,刚开口就被沈时生一掌唔了回去。
“唔梁”他竭力想要说话,出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