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按下通话键。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nnectedforthemont,pleaseredialter!”
果然,等来的只有冰冷的预设语音。
陆白笑了,笑出了声,幸好周围人烟稀少,否则一定会被他又哭又笑的狰狞表情吓到。
他就这么不是个玩意儿吗?哪怕和他郑重地说一声分手也行啊。
这时候,他留的那封信件就显得格外可笑,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需要冷静,一直以来,头脑发热的,只有他自己!
日落西沉,暮色初降。
陆白不知在此处坐了几个小时,等他起来时,全身已经僵硬得发麻,差点当场倒下。
这回,梦终于醒了,或者说梦终于碎了,碎的一地狼藉。
谈不上事业,也根本没有拥有过爱情。
可生活还是要继续啊!
陆白苦笑着,抬臂揩干了眼角的余泪,朝旧城区的方向就去。
找不到同以往一样的工作,那降低薪水,降低餐馆档次,总会有他的容身之处。
城市的另一端,梁珍正在旗下酒店开庆功宴。
和宁淮修联手后,梁珍顺利拿回总裁职位,更摸清梁副总结党营私的所有员工,一次性换血处理,震慑住了所有高层,梁氏本家那边也很满意,再也无话可说。
梁珍应酬得差不多了,抽空溜出饭局,走到阳台点了根烟,一手夹着纸烟,一手拨通撒巴斯电话。
“喂,撒巴斯,最近孩子们还好吗?”梁珍吞了口烟雾,说:“还有小家伙,他想通了没有?不会还在闹吧?”
电话那头清了清嗓子,磨蹭了片刻,有些迟疑地道:“孩子们很好,小陆先生应该是想通了。”
梁珍唇角微挑,语气有些得意:“早该想通了,那我今晚回来,让他准备一下。”
“呃”撒八斯吞吐地说:“想通是想通了,人嘛已经走了?”
“什么?”梁珍眉尾微挑,心下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陆先生留下了一封信,您看您是自己回来拆,还是我现在拍照发给您。”
“不必了。”
梁珍徒手掐灭了烟头,眸里的火焰比手下的火星更加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