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得差点破皮。
“师父收徒弟,自有他的道理,陆白不会比你们任何人差。”晟铭肯定的说。
果不其然,陆白抬头就撞见几双不服气的目光。
晟铭示意他回座位,陆白点点头,用刚好让晟铭听见的声音说了句:“谢谢大师兄。”
第一百四八条,第十二条,都是昨日他在走廊上背诵的内容
晟铭也低声回了句:“月考不拿第一,不要再叫我大师兄,”
他点点头,飞速坐回原位,长长舒了口气。
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沉下,原来师父门下的徒弟都很友善,大师兄并不讨厌他,也没有人嫌弃他格格不入。
离月考不到半个月,陆白比先前还要刻苦,每天都在实训室里练基本功练到胳膊酸痛,开车去接梁珍时,手臂都在隐隐发颤。
文化课也没敢耽搁,不但在学校见缝插针,回到梁珍家里,除了陪梁珍和孩子们的时间也都在学习。
越努力越幸运,到月考那天,陆白果然考了综合第一,文化课的分数远超第一名,弥补了实训课第二的分差。
结果得到了沈时生和晟铭的一致评价——“差劲!”
“第一个月可以原谅,”沈时生说,“下个月还没达标就别叫我师父了!”
似曾相识的语气,和晟铭如出一辙
倒是程星星对他一阵吹捧,说:“师弟厉害啊!只差师兄当年一点点了,好好努力!”
那日,陆白的唇角一直微微上翘,心底的种子好似终于破土而出,离梦想开花又近了一步。
事业得意,爱情就要失意,陆白对此深信不疑,因为这半个月他明显感受到,梁珍的态度变冷淡了。
他发的消息,梁珍依旧不回,即使中午去送饭,也多半是陈秘书出来取。
至于晚上,梁珍深夜大醉而归还好,有时甚至彻夜不归,第二天直接去公司上班。
早晨七点,阳光透过陆白薄薄的眼皮,在脸上投下一片灿烂,他缓缓睁开惺睡眼,宽敞的卧室空空荡荡,床头柜上也没有那杯甜美的温水——昨夜梁珍又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