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不由得身体一颤,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尸山血海,听到了无数凄厉的惨叫,下一刻,这些又都消失不见。
“先生,您的眼睛为什么”
“这应该跟你画画没有什么关系吧,放轻松,画师。按照你的心意画就好了。”
“”
夜深以后,月光渐渐的变得朦胧起来,男人仿佛把整个身体都隐入黑暗,仿佛暗夜中的帝王在凝视着什么,带来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几个小时后,窗外渐渐放亮。
“先到这儿吧,三个月后你再来拿。”
伊万戳了戳自己的眉头,只感觉身上的疲惫已经要把他吞噬。
“那就多谢了,那这几个月的生活费就由我出吧。”
说罢,起身又从包里拿出一叠卢布放在桌上就要离开。
“你坐了那么久就不要休息一下吗?还有,你就不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不用了,有些时候期待是必要的。”
“咚咚咚”
房门被打开,伊万又一次见到了那一抹熟悉的红。
“来拿画的吗?请进吧。”
这幅画已经被裱起,伊万双手将画捧起,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感慨。
“说实话,这是我至今为止最满意的一幅画。”
将画递给男人,伊万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阿卡多将目光移向画面,画中的自己即使只是坐在那儿也能感受到一种上位者的气质,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画中走出来,指挥一场大战或者参加一场华丽的舞会。画面将优雅和强硬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甚至是在阴影的印象下,给他增添了一分别样的神秘感。
“嗯,这可真是一副杰作。”
阿卡多嘴角上扬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那就此别过了,伊万。对了,给你一句劝告吧,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金钱在生命面前不值一提。”
伊万尼古拉耶维奇克拉姆斯柯依,十大著名油画之一无名女郎的作者。是沙俄“巡回展览画派”的创始人和思想领袖之一。他不仅是当时杰出的艺术理论家和社会活动家,而且是卓有成就的大画家。可以用才华横溢来形容,但是为了富足的生活,经常出入上流社会,整天不停的画,导致自己身体虚弱。最后50岁就与世长辞了。
阿卡多提着画走在街道上,他不知道这句话对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