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也,民非不众也,钱粮非不多也,兵戈非不利也!然其国亡,亡于苟且之安乐也!”
他话音落下之后,随即匍匐在地,没有再继续开口说话。
叔宥的脸上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意,秦无道脸上的犹豫之色也已然褪去。
就算是赞成求和的南伯贤,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答应求和的举措是多么的荒唐。
他有些尴尬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拱手之后便直接坐了下来。
秦地并非是没有能力抵抗义渠,南伯贤之所以想要求和,也不过是急于安定西北,以便天子西巡。
然而秦寿方才的故事,确实让他也看出了自己方才答应求和是多么的荒唐。
狐丘北依旧默然不语,坐在那里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
秦勇见狐丘北久久不曾说话,心底顿生焦虑。
如果叔宥所言乃是狐丘北所想,那么秦寿公然反对的言语,便是在与狐丘北唱反调了。
心念至此,冷汗悄悄的从秦勇的后背冒了出来,渐渐的打湿了他的衣襟。
就在这个时候,狐丘北却是突然间大笑一声道:“好,好一个少年异梦。”
话音落下之时,随即又仿佛是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国可以有刀兵之危,不可有苟安之心也!”
随后他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叔宥,继续开口说道:“先生是一个睿智的人,想来方才不过是试探之语罢了!
不知先生可还有其他良策,可以解除如今秦地的危难呢?”
面对狐丘北的询问,最先尴尬的倒不是叔宥,而是自诩为老成持重的南伯贤。
但是南伯贤不愧是一只老狐狸,他依旧端坐在那里一语不发,就仿佛是刚刚答应求和的不是他本人一般。
叔宥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他微笑着开口说道:“既不可以求和,便只有应战之策了。”
话音落下之时,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随即继续开口说道:“义渠的国土不过二百里,国人不过二十万,能征善战的勇士,也不过三四万人而已。
其国主领兵攻破了密国,必定要派兵留守,那么,能够派遣到秦地的军队,也最多不过一万而已。
秦地常年受到义渠的袭扰,秦池先后被义渠攻破了三次,人口早已经不足万人,能征善战的勇士,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千人。
但是秦邑还有数万人口,若是能够征召所有秦地的青壮,也可得兵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