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嬴政捧着奏章,一边观阅奏章,一边随口道。
“开办国学,本是利国利民之策。”
“可是儿臣想不明白,父皇为何准了开办国学,却只收权贵子弟入学,而降天下贫寒百姓拒之门。”
“权贵子弟是大秦的臣民,那天下万民就不是父皇的子民吗?”
扶苏虽然内心有些惶恐不安,但为了天下万民,他觉得自己没错,依旧据理力争道。
“哈!哈!哈!”
嬴政大笑起来,然后将手中的奏章直接放了下来。
扶苏心中一颤,却固执的迎视父皇的目光,不想露出半点怯弱之色。
“问得好。”
“朕也问你,可知大秦一年税赋多少?支出又是多少?”
嬴政突然话锋一转,目光深邃的看着扶苏,大声质问道。
“儿臣不知。”
扶苏楞了楞,然后非常诚实道。
“大秦富有四海,兼并六国,每年税赋约一亿五千万石粮。”
“但大秦南征北战,开山筑路,每年支出钱粮,折合近二亿石。”
“大秦数代人的积累,已经消耗一空了。”
“眼下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消减国库支出,要么增赋加税以平衡国库亏损。”
“可南疆战事关乎国运,绝不能停。”
“朕虽停止了各地浩大工程,可北疆胡狄一直侵扰不息,若不能永绝后患,北疆百姓将面临永无休止的侵扰,何以安居乐业?”
“通往北疆的驰道,轨道,直道也不能停,而且不久后大秦帝国还要举师北伐,以震国威,以安万民之心。”
“大秦税赋从商君变法十取一制,到了如今已是五取一制。百姓尚可自足,税赋只能消减,不可再增。”
“大肆开办国学只会压垮大秦帝国的财政,大秦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粮来施教天下万民。”
“你知道天下最富有的人是谁吗?”
“你以为父皇是天下最富有的人?”
“不,你错了,父皇名义上的确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可父皇同样是天下花费最巨的人。”
“这天下真正有钱的人,还是那些权贵,而非父皇。”
嬴政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色彩,耐心给扶苏上了一堂生动的颗,言传身教道。
“既然国库收支失衡,那几年来,父皇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