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陆沉珠也会慢慢补给小火烛的。
那一段阴差阳错遗失的三年,他们可以一点一点找不回来。
柳予安心软不已,点头道:“我会补上的。”
“嗯,那我走啦。”
“我我送你”
“不用。”
陆沉珠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回眸道:“对了柳督公,我到底吃了你多少银子?”
柳予安不解:“什么银子?”
陆沉珠掰着手指数:“孔雀、彆雉、雪鹿还有什么?”
柳予安怔了怔,随后笑了起来:“我养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罢了,若能得了你的喜欢,自然就有了价值。”
男人抱着睡得毫无形象的小猪仔,在灯火之中对她笑得十分温柔。
这种温柔,像是细腻的轻雪,一点点覆满了她的心。
可真是个狡猾的男人啊。
“那好,那我省了,告辞,哦,不用送。”
陆沉珠跑得很快,眨眼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柳予安后知后觉看了看怀中的小可爱
所以,她将孩子给他,还说他们父女好好相处,这是准备留在上京城的意思?
幸运来得太突然,柳予安怔愣许久才敢相信。
他小心翼翼将小火烛放在床榻上,又喊来无痕好好照顾,这才连夜进了皇宫。
御书房。
庆武帝望着疾步而来的男人,蹙眉道:“为何深夜要见朕?”
此时柳予安的脸上再无一点笑意,只冷冷问他。
“是不是你?”
虽然柳予安竭力保持理智,但庆武帝还是看到他紧握的拳头,龙目一沉,冷喝道:“白玄璋你放肆!谁准你这样和朕说话的!”
柳予安笑了,眼底寒气更胜:“果然是你,信呢。”
庆武帝不悦道:“不要挑战朕的底线。”
柳予安深吸一口气,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早该不对他抱有一点幻想。
不是吗?
柳予安平静反问帝王。
“底线?敢问皇上的底线是什么?
是生了双生子后,害怕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说,把次子如同畜生般关押起来?
还是长子横死后,生怕动摇国之根基,让次子伪装成长子,将他囚困于冰冷陵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