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响都要抓狂了，周念太正经了，像个机器人，她都不会累吗？
“你只是个家教，我今天还就不写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他往后面一靠，不羁地放话，“注意你的身份，当家教不是因为钱吗？要钱我可以给你。”
话一出，周念许久没有说话，微蹙了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扫下阴影。
陈响看她一眼，该不会自己把话说重了吧？她伤心了？
女孩子这么脆弱吗？
可是他一向都是这么说话的啊。
“那个，对不起啊，我”他正想道歉，周念忽然抬头。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倏地闯进他的视野，然后他听到她用温和的语气说出了今晚上最令人伤心的话。
“数学建模你还不会？没一个对的，高中的孩子教几遍也该会了。”她手里拿着他刚刚写的东西，不带任何嘲讽地陈述事实。
陈响：
这难道不是说他是智障吗？
他一下起身，强行挽尊，“我乱写的，不想写了，我睡了！”
他起身的幅度挺大，碰到了桌子，周念随手接住掉下来的玻璃杯，放回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出去没一会儿。
电视里插播里一条杀人的新闻，嫌疑人专挑高中女生下手，陈响忽然想起周念，她长得和高中生没什么区别。
现在这么晚了，她一个女生回去，万一
他在床上挣扎了一下，起身，拿车钥匙，出门。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那是国外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