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熟悉,乔婉歌在哪里见过这一幕一般。
是的,她见过。
她上辈子也曾这样把最不堪的自己摆在沈煜白的面前,既怕他靠近,又希望他远离自己。
乔婉歌的脸色开始泛白,她似乎被沈煜白这种痛彻心扉的悲哀传染了。
很可惜,她的丈夫想推开她,想把她变成一个无力的旁观者。
乔婉歌有点怕了,她不是害怕抑郁症的沈煜白,而是怕他突然像上辈子的自己一样,以伤害心上人的方式自我戕害。
她这才明白自己上辈子所谓的为沈煜白好,其实是在沈煜白的心上扎刀。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丈夫也有重度抑郁症,她也许还能掩耳盗铃地和他好好过日子。
原以为不要掀开那层遮掩她就看不见自己曾对沈煜白施加的伤害,可是这病硬生生地揭开了乔婉歌双眼蒙着的布条,逼迫她直视沈煜白溃烂的伤口。
“要,怎么不要!谁说话不算数谁就是小狗!”乔婉歌说得斩钉截铁,却蕴含着一往无前的果断与笃定。
她抚上了沈煜白的脸:“老公,我在医院里对你说过的话难不成你这么快就忘了吗?我想你现在经历的东西,我应该都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