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义的。”
虽然大腿上的肌肉已经被完全剥去,只留下无比狰狞的伤口,但那个男人竟然还活着!
男孩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盯着男人腿骨上错综复杂的纹路:如浪潮般的火焰吞噬了海怪,但它的触手依然穿过火焰,朝着天空挥动。
无比精细,称得上是一件艺术品,但也正是因此,才显得恐怖。
普朗克没有理会男人的表达欲,而是抓过一杯廉价酒精泼在了伤口上,冲开残留的血迹,然后拿出了男人嘴里的破布。
男人放声哭号,几乎就要扯碎自己的嗓子,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小子,你听好了,”普朗克说,“有时候,即使是你最忠诚的手下也会忘记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我需要时不时地提醒他们一下。真正的力量完全在于别人怎么看你。哪怕片刻的软弱,你就完了。”
说完,他让船医把这家伙弄醒,然后对小男孩说到:“那么,你刚才打算说什么?”
男孩支支吾吾地说到:“鼠镇...的码头,有个...有个男人。”
“继续。”普朗克擦拭着自己的骨雕工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很会躲,铁钩都没发现他,但我看见他了。”
普朗克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略微露出了一些--不过这笑容中似乎蕴藏着狂怒。
这个变故让男孩呆住了,他感觉眼前的普朗克似一尊深渊中的巨像,已然盯上了他。
男孩直接跪了下去,温热的血液从他两腿间流淌。
“他手里是不是有一叠纸牌,很漂亮,还会发光?”
男孩满脑子空白--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大副也在这可怕地威压下变得有些惊慌--哪怕他没有做任何错事!
“别...求求你了...”男孩已经说不下去,不打自招,开始求饶了。
“就在工棚附近那个大仓库,对不对?”普朗克继续说着男孩的台词,不慌不忙地抓起他的大衣和帽子。
灯光反射在他的眼底,闪烁着赤红,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
“把这小子关到暗室,我回来再处理他。”普朗克对大副吩咐道,然后迈开大步,果决地走向舱门。
“所有人甲板集合,我们有事情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