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布衣,背着把大刀的青年汉子,汉子身上有着一股边塞悍将的铁血气味。
“兄台应当便是那闻名临安的安大家吧?”青年豪气抱拳,道。
安乐笑了笑,作揖回礼:“崇州安乐。”
“观你腰间那柄墨剑就基本可猜出安大家身份了,不曾想安大家竟是如此年轻,你于西湖之上,碾压胜王家王勤河之事,在下听闻,心潮澎湃。”
青年咧嘴而笑,眼眸中带着几分火热。
“在下沧州韩狮,幸会。”青年抱拳道。
沧州沧浪江所在的区域么?
军中来者?
似乎猜到了安乐所想,韩狮笑道:“的确,我就是以军中名额来参加的春闱,亦是抱希望,欲要冲一冲甲榜进士列,登那殿前会试,证明一下咱军中也是有文化人的。”
安乐笑了笑,觉得此人有趣,便与韩狮闲聊了起来。
“那些文院文曲榜的儒生肯定都是认出你了,他们却故意无视你,自古文人相轻,确实有理。”
“文曲榜的儒生都高傲的很,我在军中都有所耳闻。”
韩狮瞥了眼远处,汇聚一起,仿佛孤立了安乐与韩狮的文人儒生们。
“安大家于临安闻名遐迩,他们若是能通过本次春闱,力压安大家,自然是能一战成名。”韩狮看了一眼面色轻松的安乐一眼,道。
安乐倒是不以为意:“我若被力压,那便是我技不如人,他们自是有成名的资格。”
韩狮闻言,不由竖起大拇指:“霸气洒脱,不愧是能痛揍王勤河的安大家。”
“文曲榜安大家应该挺陌生,那是文院内部排的榜单,寓意上榜者目标都希望能在文曲碑上引动文气,还是颇有公证力。”
安乐闻言不由好奇的与韩狮打听与了解起文曲榜与文曲碑之事。
韩狮此人亦是豪迈爽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日上梢头。
“噹——”
一声脆响,钟声敲响,代表着春闱最后一场修行考核的开场。
青草大坪上,有人飘然而来,除了负责记录春闱成绩的礼部官员之外,还有一位老人。
老人身着儒衫,背负着手,周身书卷气浓郁至极,眼眸深邃,仿佛蕴含一片星光,只是站在那儿,似便有大学问加身。
“二夫子。”
文曲榜上的才子儒生,纷纷执学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