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欣赏的人,他秦离士自然平添几分冷眼。
“秦相慢走,不送。”
三夫子轻笑道。
秦离士背负着手撞入春雨中,身形逐渐模糊在山雾之间。
三夫子饮了口茶,轻轻摇头,轻声呢喃:“这次的春闱大题,可是秦离士出的题,不知这画墨竹的少年会如何作答?”
林府,天波水榭。
大池中,锦鲤时不时的翻滚,惹来一片春色中的艳丽。
李幼安洒下一把鱼饵后,扭头看向侧卧在榻上,安静读书的花夫人。
“竟能如此气定神闲?”
李幼安笑道。
“安乐作画一绝,但是才华其实可从画中窥得,他画上题款所作诗句皆不平凡,其文采其才华自是无需多忧虑。”
“登甲榜进士列自不是什么悬念的事,主要还是能否力压文院文曲榜的那些才子儒生,获得殿前会试的名额才是关键。”
花夫人翻阅一页妖论,淡淡道。
“殿前会试分给甲榜进士列的名额,只有十个,其余的皆为勋贵德才官员的举荐,如今举荐名额早已结束,若是入不得前十,那殿前会试自是没甚希望。”
“文院文曲榜上那些才子儒生,作学问可都有一手,安乐想入殿前会试,还真有点难。”
李幼安轻轻一笑,饮了口杯中龙井:“况且,这一次的题秦相所出,定然十分刁钻,以安乐的性子,我觉得悬。”
花夫人长长睫毛轻轻一颤。
“入不得殿前会试便入不得,省的被迫卷入风波,惹来一身狼狈。”
李幼安点了点头,望向水榭可窥一角的八角重檐滴水天波楼,唇角一挑。
“说是如此,但若连殿试都未曾入,未免让人觉得有些可惜,乃至让人觉得青山蒙羞。”
“噹——”
文院内,一声悠远的钟磐敲响声,不断地萦绕在山麓之间。
所有依据考牌进入考场号舍的举人考生们,皆是安静下来,静候春闱的开始。
一位位覆甲士兵,腰间挎刀,立于号舍外,盯着每一位考生,神色如凶神恶煞,考生若有半点作弊嫌疑,便将会被毫不留情的拉扯出来。
一声钟响,除了让考生们肃静以外,也是意味着卷题的发放。
穿着官袍的官员,以箩筐挑着密封好的卷题,开始一间间号舍的发放第一场春闱的卷题。筆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