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意思,周围能听见这话音的其他人,心里头都很清楚。
朱钰曾经作为兵王,对这些军队的门道更是明白,自然很清楚古代大头兵,尤其是新兵部队,与土匪之间就只有一线之差。
若是放纵他们自己去取粮食,到时候怕是少不了烧杀抢掠,而做下这一切的大头兵吃到了甜头,后面又怎可能乖乖听话,遵守军规军纪?
闹到最后,怕是和土匪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若是无法将粮食运到京城,也就只能如此了。
否则情况只会更糟!
这是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
朱钰总算明白了为何于谦偏偏要在这时候跑去亲自督战,想方设法的疏通通惠河。
他这是想要以更利于江山社稷的方式打通这一应关卡,将粮食输送到京城之内满足军队之需。
可惜,所有人都沉浸在大明必胜,大明如此强大,区区野蛮人不过如此的美梦之中。
或许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信,瓦剌不过是些野蛮人罢了,真的能打到京城?
在这种心态之下,哪怕有土木堡之变近在眼前,他们也只会认为这是太监宦官带来的灾难,而非大明本身出了问题。
于是都各自想方设法的为自己谋取私利,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吸的这点血,真的会把大明给吸垮!
朱钰目光深沉,他本就是个聪明人,否则也成不了兵王。
经过这么一番点拨,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立即意识到于谦面对的形势有多么严峻。
这通惠河的莫名堵塞,怕是直到最后于谦都疏通不了。
而想要疏通,就必须得采用些非常的办法
朱钰眼中闪过杀意,重重拍了一下身边兴安的肩膀。
“还记得孤方才与你说的吗?”
“去吧,带着腰牌去找于大人,不过在去之前,你先去锦衣卫驻地,把锦衣卫一同带去!”
“就说是孤的意思,任何阻挠之人,通通杀无赦!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挂在通州显眼处示众!”
兴安惊的大汗淋漓,浑身不由颤抖起来,咬着牙,小声吐出几个字来。
“殿下,连皇庄的人也都砍头吗?”
朱钰重重点头。
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先前说的话。
“任何阻挠之人,一个不留!若有人问起,你就出示腰牌,说是孤的意思!若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