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一场祸事,就这么被雷霆手段碾压过去。
只是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惶惶不可终日。
沈渺渺当时对自己家,也就是辅国公府都没有留手,对旁人更不用说。
文武百官当中,有些人甘做墙头草,也没少在容子琏那边献殷勤,一时间连晚上都睡不着。
“皇上。”
沈渺渺处理好辅国公府的事,看着坐在金銮殿上一夜未眠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理四皇子?”
皇帝略微愣了愣,拧着眉头,过了良久,方才又道:“他终究是朕的儿子”
定定的看了皇帝半晌,沈渺渺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奏章。
“皇上,这是关于盐铁贪污的事情,您不如看看再说吧。”
皇帝将信将疑的接过奏章,一面看一面脸色越发阴沉,“好啊好一个四殿下!”
“用盐税养私兵,又利用漕运运精铁!我说当时把漕运之事交给太子,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呢?”
沈渺渺微微欠了欠身子,“陛下,该说的微臣已经说了,如今只等您的旨意,微臣先行告退。”
皇帝看着自己手上的奏折,神色恍惚,上一次跟容子琏好好说话的日子他突然记不起来了。
又想到之前事情败露的时候,容子琏对自己的控诉,皇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四皇子府,容子琏一身素白衣衫,脸上满是平和的疲惫,从前那个清风霁月的四殿下,似乎又回来了。
“这是你们的卖身契,这些银子一人一袋,都走吧。”
容子琏端坐在正堂上,看着底下忠心耿耿,伺候了他十来年的人,叹了一口气。
“功败垂成,用不了多久,我就不会是殿下了,你们本就是受我连累,走吧。”
旁边一直伺候他的小厮,扑通一声跪下来,“我不走!主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对!我们都是上了内务府名册的,就算是走也走不掉!我们都陪着主子!”
容子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这些年,养在祖母膝下,却不得祖母欢心。
渴望得到父皇关爱,但父皇始终不愿正眼看他。
事到如今,竟然也还有拼死跟着他的人,也算是无憾了。
“你们的名册,我早就让内务府的人换过了。”
容子琏看着他们嘴角笑意浅浅:“你们毁了卖身契,就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