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琏低低的笑起来,声音低哑:“你明明先娶了我母后,却纵容一介庶妃,先行诞下皇子!”
“你分明知道,容子安只是鼠目寸光之辈,耽于儿女情长,却依旧将他立为太子!”
“再到后来,分明我处处强过他!他处处不如我,可你眼里却只有你那个废物太子!”
“父皇,儿臣斗胆一问,在你心里,我跟母后到底是什么人?”
皇帝看着满身血迹,提着长剑的容子琏,一时间有些恍惚。
而在门口的沈青山,忍着身上的剧痛,看着跟自己提剑相向的女儿,冷笑一声。
“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已经有了心上人,谁叫你娘一直硬扒着我!”
沈青山也顾不得脖子上的剑,冷笑一声:“至于你若不是你娘护的好,你根本就没有出生的机会!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公府啊!”
“你这个逆女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
见他神色癫狂,眸子里满是兴奋,没有分毫悔改,沈渺渺神色一狠,“不知所谓!”
手臂一动,剑尖划过喉咙,沈青山捂着伤口倒下去,目光却犹自望着宫外。
皇帝看到门口的这一幕,又看了看自己这个四皇子,叹息一声。
“就算是朕负了你们母子,难道你拿了这个位置就能够随心所欲了吗?”
像是忽然戳到了容子琏的痛处,只见他眸子一缩,“不然呢?”
沈渺渺看着没了气息的辅国公,又听容子琏全然没有悔改之意,心里又气又急。
“容子琏,”沈渺渺直呼其名,丝毫不言轻蔑:“就算你今日得到了皇位,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寿康宫的那位,难道真的就能放过你吗?”
容子琏冷冷的看了一眼沈渺渺,“一个区区女流之辈,竟然也敢在此处放肆!”
就在此时,门口处又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浑身被黑衣覆盖的人,手上劫持着一个通身华贵的女子,毫不怜惜的将人推了进来。
“主子,太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