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敏红年轻时所生活的那个年代,钱亦文有所耳闻。
他曾听妈说起过,说她和父亲结婚前,就见过三回面。
相亲一回,过礼一回,八月节接到家里吃了顿饭。
用老太太的话说:日子过得不也挺好的吗?
“二大爷,那后来呢?”钱亦文问道。
“三天回门儿的时候,我看着还挺好的。可自打回完门儿之后,就四个多月没回来。
“我惦记着是回事儿,寻思去看一眼,到那儿就没见着你姐人。
“问他家那些人,一个个的,八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我就把他家给闹了一通儿。
“他家八成是害怕了,后来也搬走了。打那儿以后,就再没消息了。”
听二大爷说完,一桌子人都沉默了。
二大爷想帮闺女把持幸福,有错吗?
钱敏红想追求婚姻自由,有错吗?
似乎都没错
那,到底是谁错了呢?
沉默了半晌,二大爷说道:“你姐呀,犟性,这是还打心眼儿里恨着我呢!”
钱亦文故作轻松地说道:“二大爷,这回不是找着了吗?等她回来了,我去帮你好好劝劝我姐,让她回家。”
老头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二大爷,你就等我好消息吧。正好这些天我得在这装修公司,我天天上她单位去一趟,等她回来,我就给你领回去。”
吃过了饭,王秉春留钱亦文和二大爷在家住,二大爷说啥也不干。
非说要上钱亦文那个公司去看看。
钱亦文知道,二大爷这是不想麻烦人家。而且去了那边还能帮着干点活儿,在人家赖着干啥?还得七个碟子八个碗地伺候着你。
第二天,钱亦文背着二大爷,按照在被服厂拿到的地址,找到了钱敏红的家。
四目相对,正在洗衣服的钱敏红眉头微皱:“你你找谁呀?”
一边说,一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
“姐”钱亦文看着分别时还是个大姑娘、如今却已是两鬓微霜的钱敏红,内心百感交集。
“我是钱小子钱亦文哪”
曲春红拉过一条板凳,低着头说道,“老弟,你先坐这儿。”
同样的过程,钱亦文又默默地听曲春红说了一遍。只是,曲春红的口中,刘炳炎并没有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