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儿给混丢了。”
“哈哈”二大爷大笑说道,“没妈的孩子,不好受吧?”
老董头儿白了二大爷一眼,没接茬。
话说,也确实是真不好受。
都他妈吃好几天凉饭了
二大爷一边把驴肉放入凉水,一边问道:“听说,把那骡子车挑了?”
挑了:使之解体的意思
老董头一听这话儿,美了。
笑眯眯说道:“四凤子说我岁数大了,不让我养骡子了。
“那点儿地,找人代耕也没几个钱,还不够人家一天挣的呢。”
二大爷说道:“好啊!好日子都来喽”
二大爷瞅了瞅盆子里的肉,问道:“你把那骡子卖给老罗头子了?”
老董头一瞪眼睛,说道:“那骡子差点没累死到我家,临了了,我能把它送杀场去吗?”
二大爷点头微笑:“要说,你这也算是真够哥们儿意思了”
气得老董头儿一拧腚,找钱老大聊天去了。
你别看这人没文化,满肚子全是骂人的嗑儿!
一桌饭菜,可说得丰盛。
二大爷炖的驴肉,虽然缺少了高压锅的加持,可还是很软烂,得到了一众老人们的称赞。
钱亦文忍不住念叨了一句:“这手艺,都可以和银鼎驴肉馆媲美了”
二大爷虽不知道这个百年老字号,可听到有人夸奖,依然高兴。
二大爷不无自豪地说道:“你知道我㸆干了多少水,架了多少柈子,才整出这味儿来?”
钱亦文偷瞄了一眼云淡风轻的英子,夹了一口酸菜放进嘴里。
品味过后,在心中暗想:二大爷的手艺,固然是好。
可是,我还是觉得去年的那锅酸,才真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