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能往起挑吗?”
“也是”王秉春说道,“现在,回家吗?”
“姐夫,咱先不回家。去趟吉春,见个朋友”
一边说着,钱亦文一边侧头观察了一下后视镜。
一辆摩托车由远而近,跟了上来。
骑车的人,穿了件军大衣,戴着棉帽子。
棉帽子系着扣儿,和竖起的大衣领子衔接为一体,差不多遮去了半张脸。
帽子上的“鼻涕滚儿”,横跨了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姐夫,靠点边儿。”钱亦文对王秉春说道。
摩托车过去之后,钱亦文往前指了指,问道:“认出来是谁了吗?”
“一个背影,哪能认出来!”
“胡臣”
“啊?你咋看出来的?”
“离着老远儿就把头低下去了”
“卧槽!这是报信儿去啦吧?”老王心一急,挂上了四档。
“姐夫姐夫”钱亦文说道,“咱撵不上人家,就别费那劲了。”
“我四个轱辘的,还整不过他?那我这钱不白花了吗?”
“那你就试试”
老王的车速一提,立马就四蹄不稳了,差点没把孟小波颠前排来。
老王无奈,只好又稳了回来。
“嘿嘿”老王干笑了两声,“这啥破道儿,也不说修个水泥板。”
钱亦文心中暗想:通县的都还是砂石路,通乡镇的你还想要水泥板?
钱亦文说道:“姐夫,小伙子也挺不容易的,就让他立点功吧再说,他先说两句,对咱们也没坏处,不是省得咱们多废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