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饭,一抹嘴,钱亦文起身就走。
“又干啥去?”四叔问道。
“去找老边”
“这是跑热蹄儿啦刹不住闸了”二大爷幽幽说道。
“四个瓦匠除锈剂油漆大门场牌”
柳敬言拿着钱亦文从秀儿笔记本上扯下的那页纸,皱着眉头念道。
“场牌不是有吗?”放下纸条,柳敬言问道。
“柳镇长,得重整一个了。原来那个,烧火都不见得能起大火苗子”钱亦文说道。
“行!”柳敬言说道,“那你上吉春定一个吧。”
“大门?你瞅瞅”柳敬言一指窗外,“咱这镇政府,都这样子,上哪儿给你整大门去?”
钱亦文往外一看。别说大门,就连那两根作为门桩的水泥柱子,都是歪的。有一根,更是过分到连上边的圆球都没了。
“那别的都没问题吧?”钱亦文问道。
“要人,要点材料,都行”
“那这大门的事儿,我去想办法吧。”
“嗯,那你费心了明天,多烧几锅水,人多”
“多少人呐?我得准备点饭吧?”
“开水备足就行了。青峰山鹿场,没那么大的饭锅”
吉春县。
钱亦文和老边定好了明天一起去青峰山后,又急匆匆地跑回了三合堡。
诚如二大爷所言,跑热蹄儿了
真刹不住了!
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叫停了安大门的工作,把个肖队长给搞得一愣一愣的。
“这都安上半扇了”
“肖队长,有门桩子,大门啥时候安都行。你找个车,把这两扇铁大门给我送到青峰山鹿场去”
第二天,看着老钱家的大门安到了青峰山鹿场,二舅眯眼对二舅妈说道:“这鹿场,看来早晚是得换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