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了。
他们又不在,苏锦瑶当然不会为了里面的几个宫人,就担上弑杀兄弟妹妹的罪名。
从这一点上看,其实他还是很看重名声的。
毕竟若是古贵妃还活着,他甚至都不愿走上造反这条路。
当然,即便他想杀人,也会有人诱导,不让他这么做。
据她猜测,他的谋士团里,必然有皇兄的人,可以在关键时候,左右他的想法。
这就是他们毫无压力的离开京城,去春狩的原因所在。
要说唯一的变数,便是初凌渺了。
哦,现在还多了一个桑悔道长。
她点点头,刚想开口继续问寒儿的事,门外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忽而急匆匆跑了进来。
看到她的那一刻,她神情难掩激动,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过来,自她腿边跪下,泪眼汪汪的攀上她的手臂。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奴婢好想您。”
说完,她吧嗒吧嗒就开始掉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随后跟进来的洛舞和红棉红柳虽然没有像她这般,但也是眸光湿润。
苏倾暖感动之余,又觉得有些诧异。
她不过才走了十来日,怎么这几个丫头倒像是经历过大变故一般,变得这么敏感脆弱?
即便外面有围兵,但有御卫在,她们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以芦笙大大咧咧的性子,多是笑着当趣事讲给她听才是。
洛舞就更不会了,她自小跟着她,在府内的尔虞我诈中长大,心态早已非常人可比。
至于红棉红柳,俱是见过大场面的,江湖上比这严重的打打杀杀都不在话下,更遑论被几个兵围着?
将芦笙拉起来,她笑着揶揄,“我们的芦笙,什么时候变成个小哭包了?”
说着,她拿出帕子,轻柔的为她拭去了泪珠。
“再哭小心变花猫,到时候,紫菀又要教你规矩了。”
这丫头,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爱哭。
一听又要学规矩,芦笙连忙抽抽搭搭的止住哭声。
“您再不回来,奴婢只怕是没命见到您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又蓄满了委屈。
“别瞎说。”
苏倾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一切都过去了。”
她心里轻叹口气,终究是几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