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就算俞老将军真的遇害,他也要为俞家沉冤昭雪。
我最终没有拦住阎铮,只能去问阿娘,究竟是什么阴谋。
阿娘的眼中,第一次带着不确定的叹息。
是了,如今皇位上坐的,已经不是皇伯父,而是刚登基没几年的新皇。
我和阿娘对朝中的事情,了解得也越来越少。
阿娘更是因为早几年阿耶去世,干脆搬离京城,去了城郊不远的行宫。
“琼玉,天变了。”
什么天变了,我是管不着的。
我只对这次阎铮的出行,充满了浓重的不安。
这样的不安,让我将一向放养的渊儿,都给拘在家中时时看着。
仿佛这样,我便能心安些。
显然,这些都是我的自欺欺人。
最终,我等回来的,只是让人痛不欲生的噩耗。
我的一生挚爱,我宫开十指生下的儿。
连一缕魂都没有回来。
我定不了我的命,我只觉得痛。
剥皮抽筋断头剔骨拔舌剜心之痛,仿佛从我每一块骨缝,从我每一个毛孔渗出。
痛得我出了声,流不出一滴泪。
痛得我的灵魂,仿佛猛然抽离,忘却世间一切。
“阿娘。”
不知过去多少时日,我以为已经死掉的我,听到熟悉的阿娘,看到渊儿沉痛漆黑的双眸。
原来,除了痛不欲生的痛,还有欲死而不能的痛。
我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我已经忘了为什么活了下来。
只是这世上再无琼玉,只剩阎府遗孀。
我活着,也不完全活着。
整个阎府,都只剩黑白二色。
我以为,我已经在一座坟茔中。
可这只剩黑白色的坟茔,却不知在哪一天,突然又有了颜色。
“阎太君好!”
“您可真年轻,要不说,我还以为您是阎少卿的阿姊呢!”
“啊哈哈!阎少卿回来了,我们还有点公事,阎太君再会呀!”
这样灵动的姑娘,身上的野劲儿太足,但也太吸引人的目光了。
尤其是,生活在坟茔中人的目光。
后来我有主动朝渊儿提出,要不要去隔壁提亲。